大妈听见口哨声,又回头白我,她这次的白眼几乎翻到天上,“听到没有!”她把青萍往自己怀里拉,看我的眼神嫌弃至极,“别人男朋友来了!赶紧收起你小流氓的德行,我就说奇了怪了,小许这样好的姑娘怎么能瞎眼看上你!”
尽管被人指着鼻子骂,但我心里乐不可支,我用眼神示意岑微雨快些进来,他无奈地摇摇头,走到我病床边。
那几步走得我流哈喇子,腰是腰腿是腿,迈步间裤子勾勒出他大腿上流畅的肌肉线条,人一来我迫不及待地勾住他的手,得已洋洋地冲大妈说:“瞧见了吗!我男朋友!”
我抬起下巴,又勾着岑微雨的手凑到唇边亲了亲。
大妈看得目瞪口呆,全身血气往她脸上涌,嗖地一下红到脖子根。
我都说不清她到底是惊愕于男的和男的,还是不敢相信我能搞到这么个大宝贝。
我正要火上浇油,拉着岑微雨让他弯腰,想在他脸上嘬一口。
岑微雨笑着揉了揉我的头发,“别玩了,和我出去走走?”
出去?那感情好啊,我来医院躺好些天,骨头都躺硬了。
我冲大妈露齿一笑又和青萍打了声招呼,指挥岑微雨帮我拿了件大衣披在身上,像只斗胜的公鸡,一路昂首挺胸走出医院。
将近十一月,温度下降,加上多日大雨,刚踏出医院门,被冷空气一吹,我忍不住哆嗦紧接着又打了个响亮的喷嚏。
亓官微弯腰替我扣上大衣纽扣,把我包得像木乃伊,“冷吗?”
我怕他反悔,擤了把鼻涕,“不冷。”
亓官微皱眉,牵起我的手放在手心里暖,随后脱下自己的外套穿在我身上。
我嘀咕,“又不是小孩子。”
他里面只穿了件高领毛衣,看得我发冷。
岑微雨牵着我慢慢走,路上行人看见我们投来古怪的视线,但他不为所动,带着我去吃了镇上的一家清汤面。
我吃东西,他坐在我对面,说道:“封闭作业,要求我们不能离开现场。”
没有没脑的一句话,我却明白了他的意思,这是在解释为何前五天他没来照顾我,提起作业我瞬间来了精神,吸了口面汤问道:“挖出来了吗?墓主人真是雍怀帝?”
问完,我想到岑微雨说过的封闭作业,放下面碗补充道:“要是不能说就算了。”
岑微雨摇头。
我急得抓耳挠腮,啥意思?是不能说还是没挖出来?
结完账,他又来牵我手,饶是以我的脸皮厚度也做不出在面馆里众目睽睽之下和他牵手的事。
我假装不认识他,快步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