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我超节省的
正骨过后，金凉自觉没什么变化，楚束拿来尺子，从头到脚量出一个直观数据。
净身高长了两公分，正式步入185队列，可喜可贺。
戏前试戏和正式出演区别很大，一个好演员天赋经验缺一不可。片场拍戏不仅看你的演技，还需要你找镜头、走位、摆拍，这些都是水磨功夫，演员只能多接戏，在一个个剧组中慢慢打磨自己。
可金凉就是个无经验刚出新手村的菜鸟，慢慢积累是没有时间了，只能速成。离剧组筹备还有一段时间，楚束又给金凉布置了几项任务。
让他当车模摆拍，参演舞台剧和话剧，跟着剧团一起环城巡演。
他虽然人不跟着，但很放在心上，几乎每天都远程监督小学弟的完成情况。
有一次半夜十点多，金凉才有空回楚束的视频通话。当时楚束躺在温暖的被窝里，打算每日例行询问后，就开始睡眠。
对面的金凉则一脸倦容，对楚束说他工作还没结束，刚刚在镜子前练习表情管理，一会还要独自彩排一段。过度疲劳，再加上身材管理，一碗菜叶子分成三顿吃，短短几周瘦了十多斤。
一个相熟的话剧演员跟楚束抱怨过，金凉已经成为他们剧团的卷王，无意间带动大家一起卷，最后么，如此传统的工作竟然也被注入了狼性文化！
挂掉电话，楚束莫名睡不着了。看着小学弟在外面累死累活，感觉自己像一个揠苗助长的农民伯伯，有那么一点负罪感。
这个想法刚冒出来，楚束就立刻住脑，骂了一遍陆延。要不是陆延颠倒黑白，一点逼数都没有，给别人瞎出主意，金凉也不至于临时泡佛脚，累成那个惨样子。
即使心里暗暗骂人，楚束也说不出脏字，车轱辘话来回滚了几遍，才心安理得地闭上眼。
临睡前，楚束迷迷糊糊突发奇想，觉得陆延做的事也不尽是坏的。
是他的推波助澜，才保留下金凉这颗原石，留给自己慢慢打磨。
他喜欢亲手去调理一个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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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剧立项后，楚束到剧组给工作人员开个小会，会议内容主要围着报价单展开。
由于是毕业作品，所有场务和管服化道的都是学生，难免会天真憨傻一些，心中只有精益求精，什么都想用最好的，花钱如流水。
钱？那都是俗物，是成就心中梦想的道具。
对此，楚束化身葛朗台，一个子一个子地敲算，把那些洒钱的脱缰野马生拉硬拽回来，再耳提面命警告一番。
“说过多少次了！偶像剧最重要的就是服化精美，至于道具取景质感差一些无所谓，反正后期会调的，懂？要把钱花在刀刃上！”
“一个香炉买这么贵干什么？直接找个铜罐不行吗！一千块钱的炉子，你是准备拿回家上炷香给供起来？”
“黄土还用得着买？直接叫辆拖拉机，把学校后山的土运过来！能用公家的就用，多留意公共资源。”
“你要布多少个景才算完？是属兔子的吗？来回挖。”
看着面前排排站被训得跟鹌鹑似的学弟学妹们，楚束长舒一口气，知道自己多多少少有点ooc了，还无意中暴露了一丝毒舌属性。
他也没办法，任哪个脾气再好的老实人，只要一当制作人，看着那些挥舞钞票、高喊艺术、不撞南墙不回头的冤种们，都会气不打一处来，化身喷火龙。
而且一些愣头青还会搞小团体，把你视为阻碍他们艺术创造的反派绊脚石，面上笑嘻嘻，心里mmp，暗截截diss你。
楚束就在这群鹌鹑中找到了几个不服管教的，嘴上说着接受教育，但表情分明就是我知道了下次还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