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啊。”陆延答应得很痛快。
他经常出入酒局,对骰子酒令并不陌生。反倒是楚束,一副不谙世事的少爷模样,真要玩起来,还不一定谁吃亏呢。
楚束拿来一瓶伏特加,这还不够,又往里兑了啤酒。
“玩这么大!”秦嘉琪道:“两掺着喝。”
楚束笑了一声,拿来四个玻璃杯子,都倒了八分满。他讥讽地看了陆延一眼:“都得喝没了,谁也不能养金鱼。”
第一轮楚束坐庄,他给朋友和秦嘉琪使了个眼色,两人心领神会。
秦嘉琪拍了下陆延的肩膀:“你说你玩什么不好,惹他干什么,你先猜吧。”
陆延选了大,另两人想都不想,选了小。
楚束懒散地坐在卡座上,黑色衬衫解开两个扣子。他的手纤细修长、骨节分明,握着金属骰盅,冷白色的皮肤映着金属光泽。
手漂亮,摇起骰子更漂亮,像朵绽开的花。尤其是在昏暗的气氛下,更加令人目眩神迷。
最关键的是,一看就是行家。
三个骰子,两个一点,一个两点。
“喝吧。”秦嘉琪冲陆延点了一下头。
陆延脸色很难看,他拿起酒杯咕噜了一大口,酒劲一下子就冲上脑门,嗡的一声!喉咙火辣辣的疼。
下一轮是朋友坐庄,他和秦嘉琪也是高手,不过跟楚束差远了,只能保证七三开。
四人喝得有多有少,陆延喝得最多。尤其是轮到楚束坐庄,他必要被灌下一杯。
陆延知道自己被另外三人盯上了,他也想跟着别人后压注,可他不能说,这些人他都得罪不起,不敢惹他们不高兴,只能乖乖地先猜大小。
末了,陆延觉得难受极了,说话吞吞吐吐:“不行,我受不了了,不能喝了。”
闻言,楚束不带任何感情地笑了一声:“怎么?是不是玩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