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外貌出众的男人本就吸引了许多目光,任柏杰暧昧的话语更是让人遐想连篇。
礼闻池无奈地把任柏杰从床上拉了起来,“这床你打算放哪儿?”
任柏杰认真地想了想,“就我和你说过的郊区那套房,放那儿正合适。”
“你那套房真的缺床吗?别看见什么都想买。”为了阻止任柏杰的购物欲,礼闻池打开自己的购物清单,“这些是我要买的,帮我挑。”
任柏杰一口答应下来,两人逛逛挑挑,除了要去提货区取的,其他东西都拿齐了。
来到玩具区,任柏杰拿起一只玩偶兔子对着礼闻池晃了晃,“大件不让我买,玩具总能买一个吧?”
礼闻池点头,“你挑吧,我买给你。”
“真的?那就要这个。”任柏杰摸了摸兔耳朵,看向礼闻池:“这兔子挺像你的,明明长这么可爱,表情却冷冰冰的。”
礼闻池拿起一只玩具狗,“这个像你。”
任柏杰满眼期待:“怎么说?有什么含义吗?”
“没有。”礼闻池把玩具狗放进购物车里,“就是狗。”
“……”
面对礼闻池的冷笑话,任柏杰哭笑不得。
礼闻池晚上不想做饭,提议晚餐在宜家解决晚餐。任柏杰也不讲究吃什么,两个人来到用餐区吃了晚饭,提完货付好钱,开车回到了公寓。
任柏杰问管家借了个小推车,他帮礼闻池把买的东西推上了楼,姗姗来迟的礼闻池手中拎了一只小袋子,仔细看上面有药房的字样。
任柏杰将桌椅搬到阳台,顺口问了句:“你怎么了?不舒服?”
“我没有不舒服。”礼闻池跟着任柏杰来到阳台门口,晚风阵阵,掀起包装袋,发出簌簌的声响,礼闻池轻声道:“我看看你的手。”
任柏杰愣了一下,他将手抬起,发现几根手指的指腹上浮现出淤青,食指伤得最重,透着紫红色,高高的肿了起来。
礼闻池一手托着任柏杰的手背,另一只手轻轻捏住任柏杰的指尖,稍稍活动了一下指节,“疼不疼?”
任柏杰回答:“疼。”
礼闻池紧张关切地看着任柏杰的手,他蹙着眉靠近,“去医院看下吧,万一伤到骨头就——”
“噗。”任柏杰忍不住笑了一声,礼闻池抬头看去,任柏杰那双长而浓的剑眉挑起,深邃的眸中倒映着自己错愕的脸。
“真没多大事儿。”任柏杰说着话,又不老实地毛手毛脚起来,他另一只手扶上礼闻池的腰,却像触电似的又放了下来。
他还是有几分忌惮礼闻池的。
任柏杰继续道:“还是你希望我装作柔弱不能自理,赖着你让你对我负责?”
礼闻池点头,“我确实以为你会这样。”
“真的假的?”任柏杰怀疑地看向礼闻池。
“行了,过来,我给你上药。”礼闻池抿唇,他走到沙发前坐了下来,将塑料袋打开,“门口的药店不大,只买到了云南白药。”
任柏杰大步走过来,他乖巧地坐在礼闻池身边,弯起一条腿搭在沙发上,侧身懒洋洋地靠在坐垫,伸出受伤的那只手任由礼闻池给他上药。
风吹起单薄的窗帘,阳台外路灯浅淡,偶尔传来几声虫鸣。
礼闻池的动作又轻又柔,用棉签将药涂开,包裹住任柏杰手指上淤青的部分,药物带来的清凉感蔓延开,任柏杰安静地看着礼闻池,心也沉了下来。
此刻任柏杰收到了一条照片,他稍稍抬起手竖起了手机,在照片上看见了两个人。
“好了。”礼闻池将药放回盒子里递给任柏杰,“药你拿回去,记得擦。”
任柏杰接过药后站了起来,他低垂着眸敛起平日的笑容,“我先回去了。”
礼闻池本以为任柏杰会缠着自己擦药,诧异于任柏杰平淡的反应,礼闻池问道:“弄疼你了吗?”
“没有。”任柏杰看了一眼手中的药,“突然觉得有些累了,可能昨天没睡好。”
“嗯。”礼闻池应了一声,他收拾着桌上的垃圾,“早点休息。”
看着礼闻池那张白净的脸,任柏杰觉得自己的心脏被捶了一下。
那力道软绵绵的,不疼。
却极具杀伤力。
“等等。”礼闻池从袋子里拿出一只兔子,“你忘了这个。”
走到门口的任柏杰接到礼闻池抛来的兔子,他牵强地扯出一个笑容,“谢了。”
任柏杰打开门后没有开灯,他的脊背贴着冰凉的门,太阳穴突突地跳着。
黑暗中,手中那只玩具兔子的眼睛发出亮光,任柏杰皱着眉,将那只兔子狠狠地扔了出去——
那只玩偶可怜兮兮地躺在地板上,如同被遗弃一般。
就差一点,任柏杰觉得自己几乎要陷进礼闻池的温柔中。
他打开了水龙头,一遍又一遍地用水冲洗着被抹药的那只手。
凉意和痛感交织,任柏杰却只感受到了心中的悸动。
可后来,他却步伐沉重地折回走廊,用湿漉漉的双手捡起了那只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