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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回到原点(三合一(1 / 2)

第99章 回到原点(三合一

礼闻池回到病房时,任柏杰正插着一块水果对着镜头晃着,像是在炫耀,“这是礼闻池亲手给我切的水果。”

胡皓“啧啧”两声,“瞧你这嘚瑟样儿,又不是你哭的时候了?”

听到礼闻池的脚步声,任柏杰脸色立即绷住,“你放屁,谁哭了?”将橙子放进嘴里,任柏杰清了清嗓子,“我要休息了,不和你说了。”

胡皓嚷嚷道,“哎,等等,让我和礼总监说几句。”

礼闻池坐在床边的椅子上,牵起任柏杰的手看着他的指甲,口中还不忘叮嘱,“先把水果吃完,再把这杯热水喝了。”

看这架势,礼闻池是想给任柏杰剪指甲。

这让任柏杰既意外又惊喜,视频里的胡皓还在喋喋不休,“礼总监,你还喜欢我们柏杰吗?”

“咔嚓”一声,礼闻池剪下了第一刀,他轻笑:“那你喜欢任柏杰吗?”

胡皓翻了白眼,“喜欢啊,但是我对柏杰的喜欢仅限于朋友。”

礼闻池很快剪好了大拇指上的指甲,“既然你们是朋友,你也喜欢他,要不你来医院照顾他?”

任柏杰:“我拒绝。”

那边的胡皓不明白礼闻池的用意,“不是,礼总监,你什么意思啊?”

礼闻池不紧不慢道,“我的意思是,与其问这些没用的,不如用行动来证明你喜欢他。”

见到胡皓吃瘪,也怕胡皓再说什么引得礼闻池不高兴,任柏杰不耐烦,“行了,我挂了。”

房间里又陷入安静,指甲剪的声音很清脆也显得突兀,两人靠得很近,任柏杰能清楚地看见礼闻池垂眸的时候长睫颤动,镜片后的那双眼睛缓缓眨动,眸光尽显温柔。

这让任柏杰觉得恍惚,这样的场景就像是回到他们分手前,礼闻池就在他触手可及的地方。

任柏杰的指尖不由得收紧,礼闻池安抚地摸了摸他的指尖,“别怕,不会伤到你的。”

白炽灯光洒下,给礼闻池英俊的五官镀上一层光,使他看起来极为静谧温柔。

压抑中内心的冲动,任柏杰就这样望着礼闻池,身体的不适因为礼闻池的陪伴而一扫而空,此刻任柏杰心神荡漾——他赌赢了,礼闻池果然还是在乎他的。

礼闻池不仅留下来陪自己,还和胡皓说“用行动来证明来喜欢自己”,礼闻池为自己做的这些不就是证明他还喜欢自己吗?

礼闻池避开任柏杰目光,替他剪好指甲又盯着他吃完水果,礼闻池这才有空出去抽根烟。

给礼闻瑶打电话说今天自己不回去,礼闻池去面馆吃了一碗面回到病房,任柏杰正在浴室里赤裸着上身,对着镜子擦药。

任柏杰的身形还是和过去一样,笔挺又强壮。肩颈和手臂上纠结着的肌肉,让他的肩膀和后背看起来宽厚紧致。

最近任柏杰确实消减了不少,倒三角的腰板和之前相比瘦削了一些,任柏杰局促地涂好了胸口的水痘,看向礼闻池:“能帮我涂一下后背吗?”

“嗯,好。”

接过药膏和一只棉签,礼闻池站在任柏杰的身后替他擦着药。能看得出任柏杰在忍耐痒意,他攥着拳手臂用力,肌肉的轮廓分明清晰。

“痒吗?”礼闻池问。

任柏杰轻轻吸了口气,“还好。”

洗漱后两人早早地躺在了床上,陪护床只有简单的床板,礼闻池从车上拿了条薄毯盖着。

在礼闻池连续翻了几个身后,任柏杰轻声问他:“要不要睡到我这儿来?”

礼闻池轻声回答,“不用。”

“我的意思是我们换床睡。”说着任柏杰支起身子。

礼闻池原本是背对着他,听到他的动静后也从床上坐了起来,“你好好休息,不用和我换。”

“礼闻池,我……”

眼看着任柏杰坐不稳,礼闻池起身扶住了他的肩,在触碰到了他发烫皮肤后,礼闻池将手紧贴着任柏杰的额头。

任柏杰又发烧了。

礼闻池立刻按了床头的铃,他叹气道:“任柏杰,你发烧了怎么不说?还有哪儿不舒服吗?”

黑暗中,任柏杰摇了摇头,他的身体忽然向前倾,额头恰好抵在了礼闻池的胸口。

任柏杰贪恋礼闻池身上的气息,尤其是这样熟悉的檀木香水味道。他抬手搂住了礼闻池的腰,身体灼热的温度隐隐传递给礼闻池,“礼闻池,你能不能……就这样陪着我?”

礼闻池的瞳孔骤然一缩。

这一刻,加重的呼吸声,虚弱的说话声,还有心脏“突突”跳动的声音,都在黑暗中被无限放大,直击礼闻池的心脏。

礼闻池又怎么会不知道任柏杰的这些心思呢。

从一开始的死缠烂打,到后来的欲擒故纵,再到现在表现出的可怜模样,任柏杰倾尽全力,为的就是能够重新追回自己。

然而任柏杰不知道的是,无论他有没有表现出可怜的模样,在任柏杰身上发生的一切都让礼闻池无法控制地心疼。

无论任柏杰有没有开口,今天礼闻池都会留下来照顾他。

将任柏杰额前的头发撩至脑后,礼闻池轻声道,“好,我陪你。”

夜里任柏杰反复发烧,连退烧针都打上了,身体的温度还是会在一段时间后又高起来。

退烧贴一片又一片地更换,礼闻池还得时刻按住任柏杰想去挠水痘的手。

清晨,任柏杰的体温终于降了下来,一夜都没有合眼的礼闻池终于松了口气。

上班前,礼闻池给任柏杰请了一位护工,他在床头给任柏杰留下了一张便笺。

[记得多喝水,下了班我来看你。]

睡醒后看到这张便笺,任柏杰决定,院后的第一件事情就是请祁曼吃饭,外加上给她儿子包个大红包。

一定程度上来说自己也算是因祸得福,礼闻池不仅重新对自己温柔又耐心,连自己提出的要求都会一一答应不再拒绝。

例如给自己洗头;偶尔放纵一次让自己吃几块肉;晚上留下多陪自己一会儿。

礼闻池告诉自己,现在做的一切都是为了那次误会任柏杰,以此来弥补自己对任柏杰造成的伤害。

自从这场水痘之后,两人之间的气氛也因此渐渐缓和,礼闻池每天下班都会去医院看任柏杰。

某天吃过晚饭,礼闻池照例去给任柏杰洗水果,在脱下外套的那一刻露出了生日时任柏杰送他的手绳,任柏杰紧盯着礼闻池的手腕,眼神微变。

浴室里传来了水声,礼闻池专心洗水果,门口忽地传来了任柏杰的声音:“你袖口湿了。”

起初礼闻池以为袖口捋得够高,没有去解袖口的纽扣,可如今两边都湿了一小块,无奈他只能抬起胳膊伸直,试图让袖口向上挪一挪。

任柏杰来到礼闻池身后,双臂圈住礼闻池按住了他的手腕,“我帮你。”

手指固定住袖口的一侧,任柏杰的指腹抵着纽扣的一端穿过洞口,他解开了礼闻池袖口的纽扣,然后将他的袖子向上卷了三层。

到了另外一只手时,任柏杰先是将那根手绳向下扯了扯,这一动作让任柏杰手腕上的手绳也滑了下来,那颗相同的转运珠在灯光下晃眼。

礼闻池的后背一僵。

分手后他其实想过想要把这根手绳拿下来,但一想到转运珠的寓意,礼闻池犹豫到现在都没有摘下来。

将礼闻池的这一只袖口卷起,任柏杰的双手撑在洗水台上,抬眼紧盯镜中的礼闻池。

任柏杰身上散发着淡淡的药膏味道,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细细地摩挲着礼闻池手腕上的手绳,他若有所思地凝视着垂眼的礼闻池。

怀抱近在咫尺却若有似无,久违的亲密举动让两人都不由得心悸,任柏杰压低嗓音,试探性地喊了一句,“小池。”

任柏杰的呼吸喷洒在他的后颈,礼闻池的肩颈不由得紧绷。

“我父母的事情并不是因为我不信任你才瞒着你。这件事比你想象中要复杂得多,我不想让你涉险。也许现在说这些有些晚,我答应你,以后会对你坦诚。”

礼闻池没有说话,踌躇许久他转过身,后腰紧贴水池,然后抬眼看向任柏杰。

任柏杰慢慢靠近礼闻池,视线从他那双沉静的眸来到薄唇。

见礼闻池没有回避,任柏杰的动作一顿一顿,唇瓣缓缓靠近礼闻池的唇——

“柏杰,我们来看你了!”

病房门倏地被打开,胡皓和黄烨笙愕然地看向在卫生间亲昵的两人。

黄烨笙不好意思地转过身,胡皓则是看好戏地咧嘴道:“呵呵,当我们不存在,你们继续。”

礼闻池别开目光,“水果你记得吃,我先走了。”

任柏杰语气局促,“你的回答呢?”

“这件事之后再说。”说完这句话,礼闻池推开任柏杰的一只手臂,脚步匆匆地离开了病房。

回到车上,礼闻池的心情久久不能平静。

在重新接受任柏杰前,礼闻池必须弄清楚他们的相遇是不是借助路渊安排,以及郑泽维的真相身份。

系好安全带,礼闻池启动车来到一家餐厅。

“嗨,闻池,好久不见。”

是裴意然。

-

白天接到了裴意然的电话,她说自己来W市想和礼闻池见一面,礼闻池订了一家餐厅和裴意然约一起吃晚餐。

“闻池,上次你还说我迁就你,这次带我来吃川菜,难道不是顺着我的口味?”裴意然打量着略显沉郁的礼闻池,“怎么了,你有心事?”

礼闻池给裴意然倒了杯饮料,“没有。”

裴意然托着下巴看向礼闻池,“我是专程过来感谢你的,这次你真是帮了我大忙。”

刚上桌的剁椒鱼冒着热腾腾的气,礼闻池的镜片在一瞬间蒙上一层雾气,他慢条斯理地将眼镜摘下来放在桌上,“不客气,各取所需。”

“各取所需?”裴意然显得意外,“你最近缺钱?”

“没有,只是最近投资的项目需要资金。”

裴意然夹了一块鱼尝了尝,辣味慢慢升腾溢满口腔,对于她这样喜欢吃辣的人来说简直是盛宴,“闻池你一直很有眼光,看中的项目向来都是稳赚的。当初听说你在M市买了房,还以为你要过上还房贷紧巴巴的日子,没想到你是全款拿下的。”

她喝了口饮料,继续问,“不过现在你既然来这儿,在M市的那套房你打算卖吗?”

礼闻池回答,“我没有在这里定居的打算,那套房我不打算卖。”

“什么意思?”裴意然眨了眨眼,“难道你要回M市?”

礼闻池淡淡以笑,“裴总,今天的菜不合你口味吗?”

“你知道我爱吃辣,当然合我胃口。”裴意然知道礼闻池不想回答这个问题,于是她继续吃菜,眼睛时不时瞄向礼闻池。

以她对礼闻池的了解,礼闻池一定是动了离开这里的打算。

难道礼闻池对现在的工作或是职位不满意?据她所知,礼闻池的到来不仅给嘉卓直播带来了可观的效益,整个市场部也都井井有条地运营,这半年他也为嘉卓直播解决了不少麻烦。

难不成是礼闻池和任柏杰的关系出现了问题?可是如果是这样,那么前段时间尤真告诉的那件事情又是怎么回事?

裴意然安静吃了一会儿菜后,又开口问道:“最近任总怎么样?”

礼闻池捏着筷子的手一顿,“他得了水痘,住院了。”

“那你要辛苦往返医院照顾任总了。”裴意然直起身子继续说,“你们在一起也有一段了吧?看得出来无论是在感情还是工作上,任总还是很信任你的。”

礼闻池没说话,他放下手中的筷子看向裴意然。

裴意然继续说,“尤真和我说,上次他们几位投资方开会,任总怎么都不同意更换总负责人,他还保证以你的能力——”

“等等。”礼闻池压抑着嗓音,“你说什么?”

裴意然问,“以你的能力?”

礼闻池的面色紧绷,“上一句。”

“任总不同意更换总负责人?”

礼闻池的心一沉,“这是尤总亲口告诉你的?”

“当然。”裴意然点头,“最关键的是任总还说,如果更换负责人,那么他将撤资不再参与这个项目。”

良久,礼闻池低头夹了一块鱼放在嘴里,此刻味觉如同被麻痹一般,也如同内心一般麻木。

-

病房里,任柏杰正坐在床上处理着公司的事情。

本以为自己逾越的行为会让礼闻池觉得不自在,今晚也不会再回来了。当任柏杰坐在床上,目光定在了自己手腕上的手绳上,突然,有人敲响了门。

是礼闻池。

“你怎么——”任柏杰的话还没说出口,就被礼闻池周身散发出的低气压震慑住。

礼闻池没有戴眼镜,额前的头发有些凌乱,双眸隐忍着情绪深不可测,复杂地盯着任柏杰。

任柏杰合上电脑,从床上下来走到礼闻池面前,“怎么了?”

“我见了裴总。”礼闻池的薄唇抿成一条线,“你知道她和我说了什么吗?”

任柏杰瞳孔一震。

“担心这其中有误会,和她吃完饭直接过来找你了。”礼闻池目光沉冷,“任柏杰,投资方里不接受更换项目负责人的,真的是你吗?”

病房里顿生出紧张气氛,阒然无声。

良久,任柏杰回答:“是。”

由怀疑到愤怒,礼闻池深呼吸自持冷静,“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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