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礼闻池后面的同事窃窃私语,“那人是谁啊?和任总很熟的样子。”
“我也不认识,哎呀,任总的事情你别多问。”
“好羡慕,他说想要,任总就真的给他赢回来了。”
江辞回到礼闻池身旁的座位,低声道,“抱歉,没能赢。”
近看才注意到江辞鬓角的汗,礼闻池给江辞递了水扬起一个笑容:“重在参与。”
时针指向十二点,江辞因为明天还有工作先行离开,有些没尽兴的同事提议一起喝酒。
礼闻池作为管理层当然逃不掉,也不知道谁放出话说礼总监酒量深不见底,酒桌上礼闻池一杯又一杯地被灌酒。
期间黄烨笙端着酒杯摇摇晃晃地走过来,他坐在了礼闻池身边,耳根和脖子都红了个透,看起来有了醉意,“礼、礼总监,我有话要和你说。”
礼闻池和他碰了个杯,微笑道:“你说。”
黄烨笙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接着他将杯子放在桌上,十分恭敬地跪坐在地上,“我要坦白一件事。其实我——”
忽然,一只手将黄烨笙重重地推开,礼闻池偏头看到了气急败坏的胡皓,他正勒着黄烨笙的脖颈,还捂住了他的嘴:“你他妈喝多了吧?别搁这儿酒后吐真言啊。”
礼闻池低头笑了笑,低头喝了半杯酒。
酒过三巡,礼闻池觉得有些闷热,他正打算去卫生间洗把脸,却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背影正往汗蒸房的方向走去。
大多数同事都在餐厅喝酒,也有一部分人回去休息,汗蒸房以及休息区的人明显少了很多。
悠长的走廊回荡着急促的脚步声,间断地出现将金属垃圾桶打开的清脆声音。
礼闻池站在卫生间打开水龙头,尽量让自己不去在意那些隐约传来的声音,他躬下身捧起水,企图用凉水让自己冷静下来。
然而酒精的冲击感不断在体内升腾,连心跳的震动都能清晰地感知,礼闻池缓缓抬眼看着镜子中的自己。
他知道任柏杰在做什么,也知道自己不该管他在做什么。
毕竟任柏杰亲口说让自己把那根手绳扔掉,也表现出了一副毫不在意的模样。
可究竟是谁不在乎,又是谁在乎呢。
礼闻池轻叹一口气,在走出卫生间的那一刻,他见到了蹲在垃圾桶旁边的任柏杰。
身材高大的男人与小垃圾桶形成鲜明的对比。他低头翻着垃圾桶丝毫不顾形象,可奈何看不真切里面的东西,他只得将垃圾袋拎出来继续翻找。
修长好看的手指拎着垃圾袋抖动,深邃的眸也愈发认真。
没有找到丢失的东西,任柏杰的脸上流露出失落,他将垃圾袋归位,然后将垃圾桶盖好。
兴许是蹲得时间太长,在起身的时候任柏杰的腿有了酥麻的感觉,他用手揉了揉自己的腿,长长地叹了口气。
在转身准备翻下一个垃圾桶时,任柏杰的目光一顿,他不敢相信——礼闻池就在不远处看着自己。
任柏杰今晚也喝了不少酒,这会儿脸颊微红有了醉意。
两人只是静静对视,沉默在礼闻池掏出那根手绳时被打破。
“你在找这个吗?”
一步一步走向礼闻池,任柏杰眸底藏匿着不明的情绪,“不是让你扔了吗?为什么你还留着?”
手绳静静地躺在礼闻池的掌心,而他原本应当有同样手绳的手腕上却什么都没有。
礼闻池抿了一下唇,不动声色道:“我不会随便扔别人东西。”
“那你就能让别人随便扔你的东西?”任柏杰没好气地问。
礼闻池想了想,任柏杰指的是两人刚分手时,任柏杰曾将一些自己落在他的物品拍照发给自己,可自己却让任柏杰把这些东西处理掉的那件事。
礼闻池向前迈了一步,他扣住了任柏杰的手让他的手掌向上,将那根手绳放在了他的手上,“我没有让你扔,是让你处理掉。”
任柏杰攥紧那根手绳,“有什么区别?”
“区别在于怎么处理由你决定。”礼闻池退回到刚刚的位置,他抬头看向任柏杰,“捐给有需要的人,卖了或者是扔了。怎么样都好,决定权在你。”
任柏杰动了动唇,他稍稍敛起双眸,“如果我说,你的那些东西我还留着呢?”
作者有话说:
心疼的任宝。
上章嘴比那什么都硬,这章来翻垃圾桶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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