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花在绽放后灿烂夺目,暗淡的夜空在此刻变得明亮,看着任柏杰的侧脸,礼闻池心中的悸动愈演愈烈。
他忽然有了一种——会和任柏杰一起过很多个春节的感觉。
放完烟花后,三人先是给礼爷爷和礼奶奶拜了年,两位长辈分别送上了厚厚的红包。
尽管礼谨不待见任柏杰,可面对这样有礼貌又知礼数的,礼谨也不会失了分寸,他只点了点头,给任柏杰也发了红包。
这个与往常不一样的除夕夜安然度过,大家也都各怀心事。
第二天任柏杰和礼闻池起了个大早,两人各开了一辆车,陪同礼爷爷来到机场接他的几位旧友。
“这是我孙子礼闻池,你们都知道的。”礼爷爷示意任柏杰来自己身边,“介绍一下,这是我的干孙,任柏杰。”
“哎,这是嘉卓的小任总吧?”
“这孩子我知道,年纪轻就自己成立了公司,未来不可限量啊。”
礼爷爷笑道,“既然你们都知道了,未来如果有什么合作的机会一定得想着我们柏杰啊。”
“老礼你说这话就是见外了,你的干孙不就是我们的吗?”
驱车来到郊外的古镇,今天是大年初一,古镇有许多表演和活动,任柏杰提前做了攻略,他领着几位老人边游览边讲解,也在恰当的时间赶上了观看演出。
礼闻池倒是落了个清闲,他拿出相机拍了很多照片,其中不乏任柏杰的。
昨晚礼闻池睡得并不安稳,一想到任柏杰觉得自己对他表露出的亲近和真心,都是为了让家里人认为他们没有分手而故意演出来的,礼闻池心里憋闷又不畅。
殊不知,另一边的任柏杰也是如此。
他看不透礼闻池的想法,也不敢确定他现在对自己的感情。在礼闻池提出要和自己演戏装作两人还在一起时,任柏杰无奈却又只能答应。
他不明白,为什么他和礼闻池为什么会到了这样的地步?
他对礼闻池的感情根本不需要演,那么礼闻池对自己呢?
他真的已经放下他们之间的感情了?
任柏杰并不认为自己有勇气能接受礼闻池放弃自己,他也只是浅尝辄止地表达自己的爱意。
可是昨天礼闻池主动吻了他,那又代表了什么?是情不自禁,还是为了感谢自己送给他的那份新年礼物?
就像礼闻池说的,任柏杰以前并不是这样。
并非任柏杰想这般小心翼翼,他担心自己控制不好以至于越界,让他与礼闻池之间距离越来越远。他不想高开低走,让这份来之不易的感情开始走下坡路。
重新建立信任感并不是一件事容易的事,任柏杰认为自己有耐心和勇气去做好这件事情。
看完演出后,一行人来到了古镇后的一处山脚下,山上的阶梯斑驳破败,道路旁的枯树倾斜生长,死气沉沉。如果不是有路标指向标明山顶有一处庙宇,人们大概只会觉得这是一座荒废的山。
礼爷爷背着手,仰头看着阶梯道:“听说上面的庙很灵验。我们这把老骨头是爬不动了。柏杰,闻池,你们上去看看吧。”
同行的几位老人也表示想休息,任柏杰看了一眼礼闻池,颔首道:“爷爷,那我们上去看看,你们可以去前面的茶馆休息一下。”
“好,去吧。”
踏上阶梯的那一刻,任柏杰才感受到上山道路的陡峭,担心礼闻池的安危,他刻意慢下脚步让礼闻池走到前面。
越向上路面越不平整,如果不是任柏杰在后面撑住礼闻池,礼闻池几次险些摔倒。
看着前方越来越陡的阶梯,任柏杰有些看不下去,他提议道,“我牵着你走。”
前面的礼闻池停了下来,他转过身居高临下地看着任柏杰,“不用,我可以自己走。而且——”他顿了顿,鬓角渗出的汗在阳光更加显眼,“现在只有我们两个人,不需要演。”
任柏杰知道,有的时候礼闻池很能较真。
昨天他不过是为了确定礼闻池的心意,编纂了一个理由声称礼闻池在演戏。从那之后礼闻池就像报复似的,不断重复着“演戏”这个词。
眼看着礼闻池转过身继续向上走,一股烦闷的情绪在任柏杰心中燃起,他抬手想去握住礼闻池的手却扑了个空。
任柏杰想去追礼闻池时,由于脚步太快没有踩稳,重心不稳得向前栽了下去——
“任柏杰!”
作者有话说:
下次更新在周四。微博更新了一些小剧情可以去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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