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一床备用的被子放在床尾,礼闻池托起任柏杰的腿,将他的脚放在了被子上,礼闻池坐在床边说,“如果疼就告诉我,听说按摩穴位可以缓解疼痛。”
任柏杰很诧异,“这你都会?”
“不会。”礼闻池轻描淡写地说了一句,“我可以学。”
任柏杰忍不住笑着调侃,“礼闻池,你这已经超出了‘但凡是个人都会担心’的程度了,你这样会让我误会的。”
将床头柜上的东西收拾好,礼闻池从容地问,“误会什么?”
任柏杰坐着靠在床头,他双眸紧盯礼闻池,声线却懒散地说道,“误会你还喜欢我。”
“你没有误会。”
迟来了许久的冲动在此刻溢满,变得一发不可收拾,礼闻池眸底平静地望着任柏杰正准备说些什么,敲门的声音打断了一触即发的情绪。
打开门,礼闻瑶拎着两袋东西站在门口,“奶奶让我拿吃的过来,她还让我转告任柏杰,想吃什么就告诉她。”
房内传来任柏杰带有笑意的声音,“小姨子,帮我谢谢奶奶!”
礼闻瑶撇了撇嘴,将手中的东西交给礼闻池,“我还以为耳根能清净一段时间,他怎么又叫我小姨子了?”
接过东西,礼闻池脸上是难以掩饰的笑容,“不然你问问他?”
礼闻瑶摇了摇头,她探头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任柏杰,又看了看面前的礼闻池,“对了,爷爷他们下午要去滑雪场,你还去吗?”
礼闻池正犹豫时,屋内的任柏杰抢先回答,“我没事,你去陪爷爷他们去吧。”
在任柏杰的坚持下,礼闻池还是按照原计划,带礼爷爷和他的几位老友去滑雪场参观。
在走之前,礼闻池拿了一盒拼图和几本书放在了床头,“如果觉得无聊可以拼拼图或者看书,我很快就回来。”
任柏杰起身握住了礼闻池的手,略显粗糙绷带贴上礼闻池的手心。礼闻池心疼地看着任柏杰,他抬手将任柏杰搭在额前的碎发捋至后方。
此刻,任柏杰仰头看向礼闻池,眉目英俊温柔,“这些可以打发时间,我要是想你了该怎么办?”
礼闻池的手顺着任柏杰光洁的额头来到他的侧脸,然后托住了他的下颚,礼闻池俯身在任柏杰的唇上落下一个吻。
“想我可以给我发消息,我看到会回你。”说完,礼闻池补充了一句,“我不会再开静音,也不会让你找不到我了。”
***
下午,礼闻池开了一辆商务车带着礼爷爷和他的旧友去了滑雪场。即便是春节,到访游客也热情不减,滑雪场十分热闹。
在礼爷爷一行人参观时,礼闻池几次拿出手机都没有收到任柏杰的消息。担心他的伤势,礼闻池给任柏杰发了消息,[你的脚踝怎么样?]
任柏杰:[我没事,别担心我,好好陪爷爷他们吧。]
礼闻池:[有人带着他们在参观。我看看你的脚踝。]
任柏杰发来了一张脚踝的照片,可以明显地看出扭伤的地方已经肿了起来,淤青和红肿显现出来。
礼闻池:[你是不是走路了?]
礼闻池:[疼不疼?]
礼闻池:[晚上我们再去医院检查一下。]
聊天框上显示了好一会儿“正在输入”,任柏杰回复道:[医生说过扭伤之后肿了很正常。小池,你在紧张什么?]
被戳中了内心,礼闻池脸一热,[我紧张什么?]
任柏杰发来一个眨眼的表情包,[紧张我。]
这下,礼闻池的心终于定了下来。
看样子任柏杰也似乎回到了以前的状态,他不再小心翼翼而是直白地表达自己,就好像变回一开始接近自己的模样。
从滑雪场回到家,替礼爷爷的朋友妥善地安排好房间,礼闻池来到了房间,任柏杰正在认真低头拼着拼图,“回来了?”
“嗯。”礼闻池进入房间的第一件事情便是查看任柏杰的伤势,见任柏杰盘着腿坐在床上,礼闻池不满地拍了一下任柏杰的大腿,“不是让你把腿放在被子上吗?”
“这拼图太难拼了,拼着拼着就忘了。”
“别拼了。”说着礼闻池就打算收回拼图盒子,被任柏杰嚷嚷着拦了下来。
“哎,别,我这都要拼完了。”任柏杰握着礼闻池的手腕,轻轻一带便让礼闻池坐在床边,他转头看着礼闻池笑道,“小池,你陪我一起拼。”
这一句“小池”瞬间让礼闻池没了脾气,他拍拍任柏杰腿,“我陪你,你先把脚放好。”
起身去洗了手拿来了冰袋,礼闻池将袖口卷起坐在床尾。他先将冰袋裹上毛巾防放在了任柏杰扭伤的位置,然后打开了一个专治扭伤穴位按摩的视频。
看完两遍之后,礼闻池将手放在了任柏杰的小腿上,为了确认穴位,礼闻池的指腹不断向下按并且更换位置。
一开始礼闻池的手法不熟练也找不准位置,任柏杰主动说出了酸痛的位置,礼闻池这才有了信心继续下去。
待礼闻池按摩完之后,他看向任柏杰时,发现他正一动不动地盯着自己。礼闻池收回手问他,“有感觉吗?”
任柏杰的唇角上扬,“哪方面的感觉?”
“按摩之后的感觉。”礼闻池边说着,视线向下移时看到了任柏杰支起的某个地方,他挪开目光,“还疼不疼了?”
任柏杰手掌撑在床上身体向前倾,他凑到了礼闻池的面前,眼神落在礼闻池的唇上,“疼。”轻轻捏住礼闻池的下巴,任柏杰亲了上去,“这样好像就不疼了。”
任柏杰还在回味刚刚那个浅淡的吻,然而礼闻池却偏头吻上了任柏杰。他的手勾住任柏杰后颈,温热的唇瓣相触时就足够让人失了神。
礼闻池的手上还沾着淡淡的中药味,吻由浅入深,任柏杰猝不及防地压倒,一个缠绵的深吻之后,礼闻池松开了任柏杰,“这样呢?”
任柏杰错愕地看向从容的礼闻池,他下意识地看向门,礼闻池笑道:“我进来的时候就锁门了。”
这句话对于任柏杰来说就好像邀请,他将礼闻池猛地按在床上。这一次的吻不再温柔,而是带有侵.占的意味,霸道地攫取搜刮着彼此呼吸与理智。
“礼闻池,我恨不得把你拴在我身边,让你哪儿都去不了。”任柏杰将礼闻池抱得更紧了一些,“你给我一句准话,你还愿意和我在一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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