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渺差点想要骂人了,连忙抓住了双膝之间的两只手,“谢渡,你够了啊!”
某个醉鬼摇头晃脑的,“教授曾说过,唯有实践后才能得出真理。”
“你教授就没告诉你不能扒人裤子么?”
谢渡点了点头,“有。”
“但是你身上的是裙子。”
“……”时渺崩溃地闭了闭眼。
以后决不能再让谢渡喝酒了。
时渺实在是气恼得不行,“谢渡,你是真的醉了。”
“我没醉……”谢渡柔软纤长的眼睫半垂下,拓出了一片阴影,眼梢弯弯,光影落在眸底,泛起一圈澄亮波澜,“我知道你是时渺。”
时渺压根不信他,比划出三根手指,“这是几?”
沙发上的人看起来半醉半醒,眼眸微眯,一手搭在时渺的腰上,细腻瓷白的肌肤浮起淡粉色泽,唇角微翘。
他抬起另一只手,与时渺手指相扣,眉眼温柔又缱绻,“我老婆。”
时渺看愣了一阵,红着脸道:“流氓。”
“我把你当老板,你却想泡我。”
闻言,他听见谢渡在耳畔低笑,“不仅想泡你,我还想睡你。”
时渺:……
很好,这人是喝醉了什么话都敢说是吧?
时渺突然就很想知道谢渡这人还有多少虎狼之词,便顺势道:“还有呢?”
谢渡惺忪的眼一瞬间变得澄亮,“一夜**。”
时渺:?
“还有……”谢渡突然来了劲,还想继续开口。
时渺立即上手捂住他的嘴,“闭嘴吧你!”
他正头疼该怎样把人哄到楼上去睡觉,就感觉到手指被人轻轻一勾。
“乖宝。”谢渡嗓音喑哑道。
他从口袋里掏出那叠千纸鹤,小心翼翼地放在手心,“我把它从垃圾桶里找回来了。”
时渺目光微怔,“你……”
“我那天翻了一上午的垃圾桶,把剧组里的垃圾桶都翻遍了。”谢渡语调听起来极其轻松,“我当时身上可臭了,他们都在背后说我有病。”
“幸好我找到了。”
谢渡像个神气十足的小孩,在跟他炫耀自己最心爱的东西,“这是你第一次送我的礼物。”
看着他这幅傻气模样,时渺唇角不自觉地扬起。
那几只千纸鹤的身体都染上了灰尘,翅膀都黑了,这个醉鬼还极其小心地捧着,生怕掉了。
让人既心疼又想笑。
“知道了。”时渺语调温柔地哄着他,“你要是现在乖乖去洗澡睡觉,我就把其他的礼物也补上。”
话音刚落,谢渡立马从沙发上摇摇晃晃地坐了起来。
他看着天旋地转的客厅,试图下去把地板扶正,又被时渺拽了回来,“你干嘛去?”
谢渡没说话,晕晕乎乎地发了一阵呆,恍然觉得胸口有点闷,便扯了扯时渺的衣角,“乖宝。”
“帮我解下衣扣好不好?”
时渺望着他,“你怎么不自己解?”
“这些扣子一直在动,我看不清楚。”
时渺无奈地叹了一口气,上手去帮他解衣扣。
触摸到男人那滚烫结实的肌肉线条,时渺脑子里乱糟糟的一片,他倒吸一口气后努力让自己的心情平复下来。
“乖宝。”谢渡敛起眉眼,唤了他一声。
“我的腹肌好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