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谢渡松了口气,“我妈对瞧不顺眼的人特别刻薄,我一开始还担心她刁难你呢。”
时渺埋头低笑,“你还是担心担心你自己吧。”
谢渡面色微沉,语气听起来有些低落,“乖宝,你变了。”
时渺不说话,只是伸手环住了他的腰,闻着男人身上的味道,第一次感到无比安心。
他毛茸茸的脑袋埋进男人怀里,在漫天飞雪的街道上,谢渡耳旁有温润的声线响起,“我大概是变得更加喜欢你了。”
狗币听了连忙都摇摇头,独自欣赏这寂寞的狗粮。
时渺接下来的两天都是在床上度过的。
第三天早晨才蒙蒙亮的时候,谢渡整理好行李箱,出发去剧组之前还不忘嘱咐自己的老婆不要给陌生人开门不要随便和别的男人搭话。
时渺瞧着他那一本正经教育自己的模样,忍不住想笑,“我又不是小孩子了,你还怕我被拐走了不成呀?”
“怕。”谢渡贴过来,宠溺地蹭了蹭他的额头,“我恨不得随身把你揣兜里,不让那些人看一眼。”
时渺窝在他怀里,唇角轻勾,腰虽然酸疼得要命,心里确像是沾了蜜,“你倒是想得美。”
“老婆长得美,我当然想得美。”谢渡眉眼轻挑。
他俯身凑近,少年音带着微哑,语调又轻又软地撒娇,“乖宝。”
时渺最受不了他这样叫自己,耳根当即就烧了起来,“你……干嘛呀?”
谢渡满眼认真地看向他,眸底漾起细碎流光,“我们官宣吧。”
他轻含时渺耳根,与他十指相扣,“我希望那些人都知道你是我的。”
时渺抿唇轻笑,“都依你。”
谢渡这一高兴,时渺的腰又差点搬家。
等谢渡出门后,时渺躺在床上,手里捧着水杯,揉着酸胀的腰,累得连句话都说不出。
当事人就是后悔,十分后悔。
…
转眼间便是深冬,晚间冷风呼啸,刺得人脸颊生疼。
谢渡不在的这几天,时渺每天都会去帝都文化中心彩排。
网络上都已经传疯了谢渡和他官宣的事,理智粉直呼牛逼,真爱粉磕起了cp,一些打着狂热标签的网络黑子倒是开始对时渺进行人身攻击,并断言:“这俩人要是不分手,我直播跳珠穆朗玛峰。”
“谢爸爸还那么年轻,最多就是玩玩而已,哪会看上这种三线小糊逼。”
“别这么说,万一人家救过你们谢爸爸的命呢。”
时渺不是没注意到这些充满恶意的言论,可每当他打算怼回去的时候,这些账号就莫名其妙被封了。
年会后台,时渺放下手机往化妆室走,还没进门就听见了里边嘈杂的声音。
“节目时间超出预期怎么了,让那个叫时什么来着的小明星离开不就好了!”
时渺顿住了脚步。
一个打扮时尚,造型大胆的男人正朝着工作人员发火,“他什么档次啊,你们敢让他留下让我走?”
“没有谢渡在,他不就是个屁!”
那名工作人员面无表情地擦了擦脸上的唾沫星子,“你不可否认,他的业务能力确实比你强得多。”
“业务能力强怎么了……”那人嗤笑一声,“就算他长得比我好看,唱歌好听又怎样,粉丝有我多?咖位有我大?”
站在门边的时渺眸光骤然一沉。
狗币:“别紧张,反正他们骂不过你。”
时渺:“没紧张,我在告诉自己杀人犯法。”
狗币:?
你路子这么野的么?
里边的男人丝毫没注意到门口还站着个人,嗓门嚣张至极,“知道我爸是谁么?”
下一秒,门的方向落下一道冷沉男音,“怎么,你爸不教育你,需要我来教育?”
听到这个声音,屋内几人都下意识地往门口方向看。
时渺转过身,瞳孔轻颤,有些难以置信地开口,“谢渡?”
男人唇角微翘,倒映着他面容的眸光都柔和了几分,“在呢。”
注意到他有些疲惫的面庞,时渺眉梢微蹙,“你怎么来了?”
谢渡弯下腰,唇角贴近他柔软的耳廓,嗓音富有磁沉质感。
“老公来给你撑腰。”
时渺耳廓烧了起来,心如擂鼓。
屋内前几分钟还嚣张至极的男人在看到谢渡之后,立刻识趣地收拾东西离开了化妆间。
“乖宝。”谢渡眉梢微挑,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以后遇到这种事情,老公出面就好。”
时渺懵懂地眨了眨眼,“其实我自己也可以的。”
“我很凶的。”时渺软绵绵地跟他强调。
谢渡倚头看着他,越看越喜欢,语调都跟着软了不少,“真的呀?”
他嘴角浮起一抹笑,压低了音量,“在床上的时候怎么没见你凶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