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竹,我爹说圣上要我入宫,”乌柏边说边往池中扔小石子。
乌柏单说这一句文竹便懂了其中的利害,“小公子不必害怕,文竹一直在公子身旁。”
“文竹你既是知道宫中危险,我便不想让你随我进宫。”
“公子!文竹从小到大从未离开过公子,如今更是知道公子要身处危险,怎能离公子半步!”
“你是奶妈唯一的寄托,我不能让你如此。”
“公子你同样也是母亲的寄托,母亲也定会同意我随你前去。”文竹站了起来伸手去拉乌柏的手。
乌柏凝视文竹一会儿,伸手拉住了文竹的手站了起来,笑着说:“也是,瞧我这人。”
“公子早些休息吧。”
乌柏回到房后洗漱完毕正准备躺下歇息时,房外传来大哥与文竹的声音。
“柏儿歇下了?”
“回大公子,刚歇下。”
听到屋外的人正打算离开时,乌柏出声将乌何叫进了门。
“大哥,这么晚了,找我何事?”乌柏拉着乌何两人一起盘腿坐在了床上。
“睡不着,过来找你聊聊,顺便给你一样礼物。”
“什么礼物?”乌柏听到有礼物,眼里瞬时更有神采。
乌何看到乌柏的模样,心道果然还是个孩子。
从腰间取下一副鞭子递给了乌柏,“这个你随身带着,在宫中防身,遇见那些个不长眼的人,你尽管抽,有哥担着。”
乌柏听着这话又感动又好笑,眼睛笑弯的对乌何说:“哥,我本不是纨绔,都要被你宠成纨绔了。”
乌何笑着不语地摸了摸乌柏的头。
“平日里教你的那些小招数可曾自己在家练过?”
“当然,权当强身健体了!”
“哥,你说圣上什么时候会召我入宫?”
“胡人被击退,我与父亲不必再前往越地。在京中任职,圣上为求心安,定不出三日便会召你。”说到入宫乌何的眉头便一直紧锁。
乌柏握住乌何的手,安慰道:“大哥放心吧,我们一直忠心于圣上,从未出差错,圣上怎会为难我?”
“圣上不会,可宫中还是有圣上顾不到的地方......”
“大哥,慎言。”
“是我莽撞了。”
“大哥放心吧,我好歹跟你们同一血脉,不会有事。大哥今日忙碌,早些去休息吧。”
三日后,果真来了圣旨,圣上体恤将军,因将军幼子体弱,为助将军调养幼子身体,特列召乌柏入宫用宫中珍贵药材调养身子。
“听说今日来了圣旨,圣上特例召将军府小公子入宫。
“似乎是因为小公子体弱,圣上召入宫为其调养身子。”
“你是如何得知的?我还以为是因为小公子貌美...”
“嘿!你这话可不能乱说!当心没了脑袋!这事还是我的一个远房亲戚在将军府当门房告知我的。”
圣旨下达之后,宫中传旨的公公说圣上给三日时间让小公子整理行装,三日后派人接其入宫。
“钩吻!你敢!”被一只脚踩在地上的人,身穿金黄色的太子服饰,发冠已散,周围的宫仆跪了一地。
踩他的正是皇帝第四子钩吻,他并未着太子朝服,而是一身玄色窄袖骑装,袖口处镶绣金线祥云,腰间朱红白玉腰带,上挂白玉玲珑腰佩。冰蓝色的眼眸看似多情却又无情,高挺的鼻梁,薄嘴唇,整个五官有种异域的风情。
微卷的乌发被金色龙纹的发冠束成高高的马尾,笔直的腿此时正踩着伏地上人的脖颈处,修长的手指正在把玩一把闪着寒光的匕首。
钩吻微微低头,“我有何不敢,你既敢暗自处罚我的人,总该担得起处罚他的风险。”
“区区一个奴才也值得你为他与我动手吗?若是让父皇知晓,必定饶不了你!”伏在地上八王子挣扎想爬走。
身上的脚却更加的加重了力道,八王子钩奕嘴角溢血,“你们这些混账东西,还不赶快去找我父皇!”
钩吻缓缓的弹了弹匕首,“我看谁敢去。”
跪在地上的宫仆瑟瑟发抖,无人敢起身。
“八弟,我似乎曾经提醒过你,再动我的人,就要你一根手指头。”
钩吻单手便将钩奕的左手扯了出来,匕首往地上一扔。
一声惨叫响起,待钩吻离开后,地上的宫仆纷纷朝八王子聚拢,扶起地上的人,用丝帕包住被砍掉的小指。
“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去给本王叫御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