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儿你如今仍在学宫上学,进了宫便就是与几位王子一起受太傅教导。记得避锋芒,与几位王子保持距离。”
“儿子晓得。”
入宫前一晚,平时少言的将军似乎讲了平时说的话两倍之多,而平时多语的乌何也异常沉默,乌夫人拉过乌柏的手细细的叮嘱。乌柏的奶妈,也嘱咐文竹要好好保护自家公子。
翌日一大早,宫中派来的人便叩响了将军府的门,乌柏便踏入了宫门,前十七年的安稳由家人给的,那么之后便换乌柏了。
乌柏入宫,先去见了皇帝钩端,乌柏低着头一一回答了皇帝的提问后便由宫人带着去了住处。
乌柏还是头一次入宫,被宫人领着弯弯绕绕的到了一个人烟稀少的地方。
“陛下体恤小公子身体不好,不宜住在人多的地方,便将小公子安排在此幽静的好地方。”领路的公公笑眯眯的对乌柏说到道。
“臣感谢陛下恩德。”乌柏示意文竹拿了一小袋的银子给领路公公,“劳烦公公了。”
接了银子,那公公笑得脸上的褶子都开出了花,立马对乌柏说了好话。
文竹率先替乌柏开了院门,院中打扫的倒是挺干净的,生活所需的物品也一一备好。
一进门便有太监与宫婢迎了上来,“小公子~”
乌柏招了招手示意听到了,便叫他们各自忙去。
文竹帮乌柏整理好房间后便被派出探听周围还住了哪些人。
乌柏躺在床上,仔细思忖接下来该如何。
将军府如今不受皇帝信任,不可一直做保皇派,但若也不与任何一个王子结营必将受其牵连,可若要选一个必然是男主钩吻了。
可乌柏直觉不想靠近此人,若投入钩吻营下,就像是兔子进了狼穴。
“公子,”探查的文竹回来了,“离我们这儿最近的王子便是四王子钩吻。”
乌柏扶额,“果然,翠姐姐说的不错,我就是挡煞的。”
“文竹,辛苦你了,过来喝口茶。”
乌柏拉过文竹坐在他的旁边,凑耳亲声说道:“现在我们院中的宫婢不知是否有别的王子的耳目,我们行事不可声张,要先在宫中站稳脚步,拉拢自己的人。你平日帮我观察底下宫人的行踪,我的贴身照顾只能辛苦你来了,我信不过别人。”
“公子,放心交给文竹吧。”文竹伸过骨节分明的手拿起桌上的茶一饮而尽,修长的手上带着茧子,一看便知这是常年习武的手。
“是谁搬入了蕰竹阁?”钩吻接过宫人递上的茶,扔掉手中的剑。
不知从何处出来的影卫半跪在地上,“回主子,是将军家的幼子乌柏。”
“钩端真会失人心,继续盯着将军府的小废物。”
递茶的宫人对钩吻直呼皇帝的行为,似是充耳不闻,一直恭谨的站在原地。
另一边的乌柏一个人出了门准备在周围转转了解一下地形,文竹被他留下调/教院中的宫婢。
皇宫地形乌柏第一次来,于是乌柏细细的记下了周边的地形。弯弯绕绕,乌柏还是来到了钩吻的住处。
乌柏在路上低头走着,一个不小心没注意,撞到了一位着急赶路的小太监。小太监提着的木制盒子打翻在地,吓得小太监直接快哭出来了,伏跪在地。
“贵人饶命,小的不是有意的,小的实在着急送东西给四王子这才没注意,冲撞了贵人。”
“无碍,”乌柏从袖中拿出丝帕,擦了擦倒翻不小心溅在自己衣服上的汤渍,“你说送给四王子?现在这汤羹撒了,四王子岂不是要责怪于你?”
地上的小太监被乌柏的吓得瑟瑟发抖,忘了宫中礼仪,连忙想去抱乌柏的腿,乌柏退了一步。
小太监突然意识到自己的行为不妥,伏在地上痛哭,“还请贵人救救小的啊,小的还有宫外老母亲需赡养啊!”
乌柏嘴角一钩,“你起来,收拾好地上的汤羹,我随你一起去四王子处,向撞了四王子的汤道歉。”
地上的小太监一听,立刻用袖子一抹脸,迅速的收拾了地上的残渍。
钩吻正用手撑头,一腿弓着,拿着肉侧卧在美人塌上逗着一直狼狗。
“主子,将军府幼子求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