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担忧(1 / 2)

第十章 担忧

抚着钩吻紧绷的背,慢慢安抚着他。

“没事,没事的,钩吻,我哪儿也不会去的。”乌柏点着脚,慢慢的将钩吻捂住自己的眼睛的手轻轻握着拿开。

拉着钩吻来到了吃饭的地方,乌柏坐在长凳子上,钩吻并没有坐到凳子上,而是蹲在了乌柏的面前,又紧抱乌柏的腰,将脑袋埋在腰间。

乌柏抚着钩吻的头,身体本就虚弱,又受到惊吓又是流血的。坐着坐着,乌柏眼前的景色开始模糊,但仍是安抚着钩吻,心道不会吧?我要晕了?

乌柏轻轻的甩了一下头,弯腰对着钩吻说:“我要睡了,他们不会伤害你的,我在这儿,别害怕。”

刚说完,乌柏身体一晃就要往后倒,文竹见状立马想向前接住乌柏。

可乌柏腰间的手动作更快,立马将乌柏打抱起来。

钩吻看着自己怀中的人,脸色苍白,长睫微微的颤着,似是身体极其难受,薄唇毫无血色,紧紧抿着。

文竹一看抱着乌柏的钩吻,眼神清明,似是已经恢复正常了。

“立刻给本王去叫御医!”钩吻直直看着怀中的乌柏,没将眼神分给周围人一丝一毫,淡漠的语气带着让人不可反抗的威严。

随即抱着乌柏大步离开牢房,往蕴竹阁走去,文竹连忙跟着狱卒头子去找御医了。

清流本在院中忙着,边时不时的朝院门口张望等乌柏回来。已经日落西斜了,小公子竟还没回来,文竹也没有回来,这么久,总是让人担心的。

“姐姐,小公子怎么还没回来,太阳都要落了,天变凉了,小公子的身子可耐不住寒气啊。”清淰边问边提着一桶水准备去烧热预备给回来的乌柏用。

“我知你担心,但是小公子的事你莫要多问,快去做你该做的事。”清流驱着清淰让她别多问,眼神瞟了一眼在柱子后假装擦柱子的太监雷元。

正当清淰准备将水提去厨房,这时院门被重重的踢开,在守门的李玉被吓得“哎哟”一声猛地坐到了地上。

来人正是抱着乌柏的钩吻,清淰看着自家公子身上全是血迹,被惊的手中的桶一落,水全都倒了出来。

清流立马迎了上去,朝钩吻行了礼,钩吻没给他人一眼,仍是一直留意着乌柏的状况。

“你是主事丫鬟?去准备些热水进来。”

说完边抬脚往钩吻的主卧走去,清流立马与清淰去抬水。

钩吻将人轻轻的放到床上,看着乌柏好看的眉头紧皱着,整个人似是十分难受,还时不时的咳嗽。钩吻连忙伸手去摸乌柏的额头,极烫,可床上的人此时盖着被子,呓语道,“好冷。”

钩吻用丝帕将乌柏的流血翻肉的手心包了起来,包扎了手准备抽开自己的手时,手被紧紧的握住了,乌柏此时轻声的说道,“钩吻别怕,我在。”

说完后清秀俊逸的脸又整个皱了起来,“好冷,好痛啊,阿母。”

钩吻看着面前的人,脆弱的似纸糊的仙人,只能轻轻的护着,否则便像是不满这人间,立马就要飞升离开自己一样。

这时清流端着一盆热水进来,“四王子,热水已经好了,奴来照顾小公子换洗包扎吧。”

“不必,你出去看御医什么能到,是要死在路上了吗?!”钩吻此时状态并未完全正常,他现在的状态对着乌柏以外都是不满与不耐烦,很是暴躁。

清流低着头将水放下,听见钩吻的语气,便知道四王子的疯病似是刚犯了,于是没有多言便退了出去。

出去后,清流候在门口,以便主子随时招呼,便让清淰去催接在路上的御医。

钩吻轻轻的哄着乌柏将自己的手松开,乌柏一脸委屈的松开了钩吻的手,神志不清的直喊冷。

钩吻坐在床边,细细擦着乌柏手心和脖子伤口的周边,待清理干净后,从身上掏出一瓶上药,慢慢的洒在伤口上,细声哄道,“有些痛,忍着些。”

药洒在翻出肉,深可见骨的伤口上,立马止上了血,但痛的乌柏呜呜的闭嘴哭了起来,喊着阿母好痛。看起来真是委屈可怜至极,让人见了都跟着心痛。

钩吻重新包扎好伤口后,极轻的为乌柏擦着脏污的脸,可是擦了又被乌柏流出一条泪痕。钩吻只能一直哄着,拿起乌柏的手细细的吹着,哄道,“不痛了,不痛了。吹一吹就不痛了。”

哄着乌柏不哭了,便将乌柏沾着血的大麾和外衣换下,乌柏睡着只叫冷。钩吻便叫了惹人。清流多拿了两床被子进来,再为乌柏盖多盖了一床被子,乌柏盖着两床被子,又喊着胸口闷,还是冷,清流为难的抱着怀中的被子,不知道该不该将这剩下的一床被子为小公子盖上。

钩吻不忍看着乌柏如此难受,便让清流拿着剩下的一床被子出去了。钩吻自己脱了些,和衣进了乌柏的被窝中,将乌柏抱进了自己的怀里。

乌柏感受到身边的热度,便埋头缩进了钩吻的怀中,安稳了起来。

刚消停不久,“公子!”

文竹提着御医直接冲进来房间,看见床上的情况愣了一下。

“四王子,还请下床让御医为我家公子医治。”文竹明显一副对钩吻不满的语气向钩吻行礼。

钩吻在床内侧,侧着身,用手撑头,将被子微微掀开一角,文竹只见自家小公子缩在钩吻怀里,紧紧抱着钩吻不松手。

钩吻钩嘴笑着,低头看着乌柏,对文竹表示是乌柏不放自己下床。

“站着干什么?快来为小公子医治!”钩吻没有给文竹一眼,接着看向跪在地上行礼的御医呵斥道。

钩吻仔细的看着御医为乌柏把脉施针,随后拿湿布巾敷在乌柏的额头为乌柏降热,乌柏感到舒适了一些后便没有紧抱钩吻了。

诊断妥当后,钩吻小心的从床上起身,带着御医与其他人出了房门。

“小公子的情况如何?”

御医一听,直摇头,“小公子前端段时间刚掉湖中还没恢复过来,现在又是受到惊吓和失血,这身子怕是废了。”

“废了?”文竹气的差点想上前去揪御医的衣领。

钩吻没有说话,御医又说道,“臣为小公子开的药如今只能是治标不治本了,小公子如今的身子更得好好的惜着了,否则....唉,活不过几年。”

御医摇了摇头后,钩吻听后变了神色,冷声说道:“你们给本王好好调理乌小公子的身体,活不了多久?小公子若是活不了多久,那本王拿你们的脑袋祭小公子!”

御医一听,立马下跪,背上渗出细细汗珠,“臣定会用上好的药物为小公子好好调理身体。”

“下去开药吧,别在这里碍眼。”钩吻冷冷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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