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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三章(1 / 2)

第一百七十三章

乌柏喝着突然反胃,第二碗药喝下去却是直接吐了一半,钩光远见状连忙掏出手帕帮乌柏擦着嘴,皱眉担心的问道:“怎么了?”清流也是立马倒了一杯温水递到乌柏的面前,乌柏抿着嘴面色苍白,然后狠狠的咳嗽起来了,清流连忙帮着乌柏轻轻的抚背,钩光远接过清流手中的水,乌柏咳嗽堪堪止住钩光远立即温声说道:“喝些水润润...”乌柏便也就着钩光远的手慢慢喝了一些水才缓下来。清流连忙问道:“小公子怎么突然吐药了?平时都喝的好好的啊?”乌柏缓过劲来才说道:“一下子连着喝两碗,便觉得反胃了,没忍住太苦了...”清流便连忙拿出一颗备好的蜜饯喂给乌柏吃下了,然后看着碗里还剩着半碗的药看了看钩光远,钩光远看着还剩着的药说道:“小公子吃了蜜饯嘴里便没那么苦了,一口气将剩下的药喝了吧,没喝下去总是不行的。”乌柏吃着蜜饯腮帮子鼓鼓的,像是只存食的仓鼠,眼神却是一脸的不开心,模样看着逗人极了,让人不忍心逼着他将剩下的药喝完。

钩光远虽是忍不住的心软,但是清流却是见惯了乌柏这些小表情,还是坚定的说道:“小公子,药还是得喝!”乌柏见清流这般坚定,没办法,只得吃下嘴里的蜜饯然后趁着嘴里不苦,闭着眼睛立即就将剩下的药喝了下去。苦的乌柏眼睛都睁不开,立马接过钩光远手中的水一口气喝下,然后示意自己还要,钩光远便也立即再倒了一杯递给乌柏,乌柏立即喝了下去才压住了充斥着口腔的苦味。清流见乌柏喝完药才安心,然后便端着空药碗离开了乌柏的房间,此时钩光远也是吃完饭了,便叫着侍从们将东西都撤了下去。俩人便也回到了里间,里间比外间是暖和了一些,乌柏见文竹与影一还未过来,立马拉着钩光远小声的说道:“今夜什么时候出发?你得发个暗号给我,我才能知道你来了,便可以悄悄的出门!”钩光远见乌柏这般迫不及待,勾唇笑道:“小公子,这才刚吃完午饭,就这般着急做什么?”乌柏听见钩光远的话瞪了钩光远一眼说道:“等下文竹与影一来了我们就商量不了了!”

钩光远听着乌柏的话,慢慢走到榻上然后便随意的坐下了,乌柏看着钩光远也坐在了另一边,鞋子一脱,便钻进了榻上的被褥里了,然后看着钩光远等着钩光远的回答,钩光远无奈的看着乌柏,然后说道:“届时我会来到你的窗户边,只会小声的敲三下,你听见了就立马从窗户出来,我便带着你离开。”乌柏听着钩光远的话问道:“敲窗户会不会让文竹察觉道?毕竟是习武之人,耳聪目明的...”钩光远听着乌柏的担心,想了一下说道:“小公子不必担忧这般多,我自有分寸,你等着就好了,可别睡着了...”乌柏便也点了点头,信心慢慢的说道:“我等下就午惬一下!你自己可要别一觉睡到天亮了!”钩光远听见乌柏的话便也得寸进尺说道:“拿这般我也在这榻上休息一番...”乌柏一听皱眉说道:“你做什么,你自己不是有房间吗!”钩光远却是说道:“一个人睡着多无趣,俩人一起还能互相取暖...我一人在这白日里可是难以入睡,难道你想让我夜间起不来吗?那出去的计划就泡汤了...”乌柏听着钩光远的话白了钩光远一眼,说道:“那就殿下你自便吧,我可不管你了!”

这时文竹与影一也过来了,乌柏此时看着文竹倒也没之前心虚了,毕竟现在想着晚上能出去玩心情正好,便也大胆的喊着文竹,文竹见乌柏一副开心的模样问道:“公子这是有何开心的事情?”乌柏一听,立马眼睛就不自觉的朝钩光远看去,钩光远自然知道乌柏的心思,还不就是想让自己帮他扯谎。钩光远也是假装正经的咳了一声,“本王刚刚跟小公子讲了一个玩笑,他正听着开心...”文竹狐疑的看着钩光远,但是钩光远也是一脸正经的模样,文竹便也觉得此时钩光远还未想起公子,应当是不会胡说的,便也是相信了,影一站在文竹的旁边,看着钩光远的神情,一看便知道自己的主子正在胡扯,若是让清流看见了,可不会这般容易被忽悠了,但是影一也不敢多问什么,只是看着俩人骗文竹,一脸的无奈。

乌柏看着文竹然后问道:“文竹,清流呢?”文竹上前将自己刚刚新添煤火的手炉递给乌柏说道:“清流正在吃法,公子你叫清流有何事?”乌柏看着文竹然后小心翼翼的问道:“我之前马车上打发时间的那些话本呢?”文竹听见便知道乌柏这是无聊了,便也说道:“我去帮公子你拿过来,你就在榻上等着便好...”乌柏听见文竹的话便也是点了点头,影一见状便也立马对俩人说道:“我去帮文竹!”然后便跟着文竹离开了,毕竟影一在此打扰着钩光远,钩光远也必定是不开心的。影一自从告诉了钩光远他与小公子的事后,影一便也发现钩光远对小公子的态度转变了许多,心中也是开心。

乌柏见俩人离开了,便靠在榻上看着钩光远问道:“你不是要在这里睡觉吗?怎么还坐在那儿?”钩光远听见乌柏的话也知道了乌柏这是让自己睡在这里了,便也脱了鞋子上榻了,俩人一人靠一头,乌柏背后便是窗户,钩光远看着窗户外面,依旧是飘着大雪,白茫茫一片,乌柏正靠在榻上,抱着手炉闭眼休息。钩光远暗暗的看着乌柏,面前的人这般看着就像是一个康健的人一般,难以看出乌柏身上受了严重的伤,而且身子比常人都虚弱的厉害。本是一身金贵出身备受宠爱的小公子,现在却是连一个平常百姓都不如的被钩端悬赏的人,若是平常那些高高在上的公子经历了与乌柏同般遭遇,从俭入奢容易,从奢入俭却是难,受不了苦,没了家人便也早已自我堕落,何谈有乌柏这般好的心态,身处淤泥却不染,依旧是从前那般机灵的小公子一般,经历了这些事,对万事心怀善心,但是却也是爱恨分明,有仇便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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