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馨儿...”这一声,仿佛叫到了乌柏的心里,乌柏的眼眶立马就湿润了,拍着钩光远后背的手也停了下来,钩光远立马看着乌柏,目光温柔缠绵,乌柏看着此时的钩光远,小声的问道:“你刚刚叫我什么?”乌柏的声音有些颤抖,钩光远这时也轻轻的抱住了乌柏,将乌柏按进了自己的怀中,又轻轻的叫了一声馨儿,乌柏此时的眼泪也是一下子流了出来。
钩光远抱着乌柏,轻轻的帮乌柏擦掉眼泪,双眼含笑的看着乌柏,说道:“抱歉,是我的错...”乌柏听着钩光远此时温柔的声音感觉自己像是在做梦一般,乌柏便伸出手。两只手掐住钩光远的脸,然后问道:“痛不痛!”钩光远无奈的看着乌柏,乌柏眼里的泪花还未消散,立马便也笑了起来。
钩光远看着乌柏,伸手轻轻擦着乌柏眼角挂着的泪珠,乌柏这时自己也擦了擦自己的眼泪,直接往钩光远的怀里扑,钩光远想着乌柏之前的受伤,以及自己对乌柏的冷漠,看着乌柏,此时也是十分的心痛,本该是好好护着的人,却是因为自己而受伤难过。
这时清流端着一碗参汤进来了,清流见钩光远此时眼神清明,乌柏此时脸上也带着笑意,见清流过来了,连忙说道:“清流!你太厉害了,殿下已经想起来了!”清流听见乌柏兴奋的声音,也很是高兴,先朝钩光远行礼,“殿下!”
钩光远颔首示意清流起身,清流将汤药递给钩光远说道:“殿下此时虽是恢复了记忆,但是汤药还是要继续喝着,殿下从前喝下的药造成的病不像蛊毒,能一碗药下去就药到病除。”
钩光远接过清流手中的药,一口喝了下去,清流这才放心,乌柏经过大喜大悲,精神也没有那么好了,困意也是席卷而来,乌柏头靠在钩光远的肩膀上,钩光远小声示意清流将多出的一床被子拿走,清流点了点头拿走被子便帮俩人把床帘放了下来。
钩光远扶着乌柏慢慢的躺下,乌柏此时的手脚是凉的,钩光远便帮乌柏暖着手脚,把人抱进自己的怀里,乌柏伸了伸懒腰,打了也哈欠,迷迷糊糊的对钩光远说道:“可不要我明天醒来,发现你记得我的事是个梦...”
钩光远闻言心疼的抱着乌柏,小声说道:“不会的,馨儿你安心睡吧,我就在你旁边,我也会一直在你的身旁的...”乌柏听着钩光远的话便也安心的睡着了。
清流待在外间的榻上,旁边燃着炉子,这时门外突然响起了细微的声音,清流耳聪目明,自然是听到了,是小云的声音。
清流看了一眼里间,随后小心翼翼轻轻的将门打开了,外面的风一下子吹起了清流的头发,清流连忙走了出去将门带上了。
小云正提着灯笼站在走廊上,外面不仅下着雪,还刮风,清流搓了搓自己的手,见小云这么晚了过来便好奇的问道:“小云,这么晚了过来有什么事?”小云拍了拍身上的雪,说道:“公子听见动静很大,让我来看看小公子是不是发生什么了....”清流见这么冷的天气纪文翰还担心着小公子,便朝小云说道:“没什么事情,就是方才殿下发病了,我已经安抚好殿下了,小公子一直在睡觉,没什么事情...”
小云听着清流的话也才松了一口气,见清流穿着单薄,也是连忙说道:“清流,那你赶紧进去吧,今夜不知扯什么疯。外面又刮大风又下雪的,真是冷人的很,你别着凉了...”清流点了点头,也让小云快些回去。
小云撑伞离开之后,回到了纪文翰的房间,纪文翰此时也是坐在床上,见小云回来了也是连忙问道:“发生什么事情了吗?”小云摇了摇头,“没什么,就是不久前四殿下发病了,清流说小公子早休息下了,也不知道,公子你不必担心。”
纪文翰听见小云的话眉头却还是紧皱的,“钩光远这时候怎么会突然发病,按理说若是没有受到什么刺激是不会轻易的发病的,这个我自小与他结识,自然是知道的...”小云脱掉外套,在火炉旁边烤热了之后来到了纪文翰的床边,说道:“公子,你以为是如何?”
纪文翰此时神情黯淡,沉默了一会儿看着小云说道:“小云,你觉得会不会是钩光远想起来了?”小云听见纪文翰的这话,一时也是沉默了,小云是知道自家公子对小公子的心思的,虽说纪文翰表面将乌柏当做好友了,但是想让自家公子死心却是难上加难,更何况人都是有私心的,此时四殿下正因为蛊毒忘记小公子,这对自家公子更是一个好机会。但是一旦沉溺在这种自己可能会有机会的错觉里,想要再次看清事实,接受四殿下恢复的事实是很难的。
小云何尝不想钩光远就这般一直忘记小公子,这样时间久了,小公子说不定会被自家公子打动从而接受公子,忘记四殿下。
小云看着纪文翰,此时却也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能说什么,安慰公子让公子死心?小云看着纪文翰失落的眼神只能说道:“公子还是先休息吧,明天就什么都知道了...”纪文翰听见小云并没有否认自己的猜想,一瞬间感觉自己的心口空空的,像是少了什么东西一般,难受的厉害,但是纪文翰还是躺下了,小云帮纪文翰盖好被子,看着纪文翰说道:“公子,恕属下多言,即使是四殿下没有记起来,想必小公子也是不会对四殿下放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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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来了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