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人都仿佛怔住了一般,听着门外不断响起的撞击声,包厢的锁像是快要撞得快要坏掉了,发出刺耳的眶 当声,却像是吓懵了一般,动也不能动弹了。
以前的他被母亲保护的太好了,才会对这个世界的恶一无所知。
门口的人骂骂咧咧道,“差不多就得了,你他妈装什么纯?都是互利互惠你非得弄成逼良为娼。”
门已经被撞开了一个口子,后知后觉的将身体抵在了桌子边,想再次将门合上,但他的力气哪里比得了门外 四五个结实的大汉,被人握着手腕门内扯了出去,身体不受控制的摔倒在地面。
从未经历过这种恶事,余简全身都在细细的颤动,眼里乌黑的瞳孔里氤氲了泪,直到现在他才弄明白事情的 发展趋势,声音极小的恳求道,“……我……我不想做了,我开始也不知道这是做什么的……”
话还没说完,就被人打断了话,“不知道?那你现在知道了,正好有人看上了你,这也是你的福分。”张哥蹲 下了身,看着他惊恐到极点的模样,露出一口大黄牙,“你还别说,现在的男人就喜欢你款的,他妈的看的老子都 要心动了。”
旁边有人提醒道,“老张,你还是先别碰他,那位爷正等着呢,等他玩腻了,到时候再捡过来玩也是一样。” 对方伸出粗砺的手指摩挲着他的脸颊,余简眼眶里的泪砸落在他的手指上。
“操,你这是从哪里找来的极品?? ”有人问。
“他自己主动联系的我,说是缺钱,这不就是欠操吗?”
听见这些污言秽语,眼泪瞬间像是断了的线,又想到了刚才在电话里韩谌给他说的那些话,但还是会在脑海 里幻想,其实哥哥对他也没有那么差,可能是真的有事情太忙了,没有时间顾及到他。
简洁宽敞的办公室里,身着正装的英俊男人正在认真检查之前助理给他送过来的合同,确认无误后就可以签 字了。
分明注意力应该放在手里的合同上,可脑海里却总是不由自主的想到了刚才余简给他打的那一通电话。
最后居然还被对方挂断了。
这么多年来,余简给他打过无数次电话,几乎没有哪一次,不是他觉得不耐烦了先挂断的。
无法静下心来,有点烦躁的将手里握着的合同放在了办公桌上,用手按了按眉心试图让自己别再去想那个多 余的人了。
刚才余简似乎是哭了,嗓音带了些小声的抽泣,还说什么求求他,他话都懒得听完,直接告诉余简自己在 忙。
原本就很厌烦那个女人,也同样厌烦女人带过来的拖油瓶,和韩家撇清关系了也正好,免得余简总是跟个傻
子似的凑在他跟前来示好,对方像是不会分辨人的情绪一般,有时候他都沉下脸了,余简还以为没有被他拒绝, 继续凑到他跟前来。
韩谌要助理泡了一杯热咖啡端过来提神,助理是个年轻时髦的女人,见他一副愁眉不展的模样,开了句玩 笑,“您今天怎么看起来和平时不一样?难道是为情所困了?”
韩谌在公司里并不是一个太严肃的人,性格随和,和下属们相处的也都算不错,偶尔也能开几句玩笑话。
韩谌没有直面回答女人的问题,只道,“你去过西街吗?”
助理像是有点惊讶,“韩总,不会您表面看起来仪表堂堂,其实背地里……”
“怎么?”
“西街出了名的乱,那边是L市有名的红灯区,您不知道?”
韩谌很少接触这些,在私生活方面算得上是极其克制,大抵是因为父母失败的婚姻让他对家庭产生了不好的 印象,以至于现在并没有成婚的想法,对感情也表现的极为淡薄,除了岑礼。
岑礼身上有股坚韧不拔的劲,第一次见到就让他颇为欣赏,只是因为宁修远使出了各种下作的手段,后来岑 礼从医院里醒来忘记了过去,他开玩笑的说了一句他们是情侣,岑礼却像是吓到了一般,因为岑礼原本性取向就 很正常,那些不堪的过往都是被宁修远强迫的。
他不想和宁修远混为一谈。
分明想做君子,却给了小人可乘之机。
在得知如今的乔原和宁修远确认关系的时候,当天一个人闷在了房子里,哪里也没有去。
岑礼是积极向上的,就算生活过的再艰难也不想向人讨要分文,就连当初他请客吃饭,岑礼都还要给他一半 的饭钱。
但是余简,从一开始在他的认知里就是一个拖油瓶。
吃着韩家的用着韩家的,就连高中都还要依靠韩家的关系才能够进去,大学就更不用说了,毕业之后也是靠 着韩家,在公司里找了一份闲差。
天生就像是做不好任何事,有时候忘性还大,盼咐别人做一件事很快就能做好,余简却能拖拖拉拉一整个下 午。
如果不是韩家,对方可能九年义务教育念完以后就要辍学了。
原本就对余简多了些蔑视,想到昨天对方找他借钱,便愈发看不起这个人。
正在思索余简为什么会去那种地方,女助理又道,“不过那里男孩女孩都有,看您喜欢那一种。”
韩谌眉头微蹙,“行了,你出去吧。”
助理出去后将门轻轻的关上了,西街是有名的红灯区,就余简的模样去那种地方,也不像是去享受的。
难得的给余简拨了一个电话过去,电话里却传出冰冷机械的女声,告知他拨打的用户已经关机了。
对方是死是活,确实与他无关,也许是余简挥霍掉了从韩家带出去的那些钱财,再也过不习惯平凡的日子, 才会想到去做那种勾当,毕竟昨天也没有从他这里讨得半分好处。
处理完了手上的合同,时间已经到了下午四点。
再次给余简拨了个电话,依旧没有人接听,对这个人一向就没有多余的耐心,只是想到了电话里祈求他时的 微弱哽咽,而且那边的杂音很重,像是外面有人一直在撞击着房门。
将办公桌简单的清理了一下,俊眉紧锁的拿起了办公桌上的车钥匙,难得在下班前从公司里离开。
从公司开车到西街需要半个小时,现在还不是堵车高峰期,车辆平缓的驶出车库,男人紧蹙起的眉头没有松 开过半分,车开去了西街找到了余简所说的位置,因为还是白天,现在都还没有营业。
余简在电话里给他说过招牌的名字,门口停了几辆黑色的保时捷,韩谌推门而入,看见大堂里一个陌生的男 人正将余简搂抱在怀里安抚,余简衣服像是被人给扯破了,身体还在细细的发颤。
韩谌冷笑道,“你打电话给我,就是为了让我来看这一出?”
听闻声音,余简才像是回过了神,立刻挣开了男人怀抱走在他面前解释道,“刚才,不是这样的……”
现在都处于受惊过度的状态里,之前他被几个健硕的男人扛去了包厢内,房间里已经有人在都等了,刚送进 去就被人按在了冰冷坚硬的墙壁上用领带缚住了双腕,微胖的中年男人爱极了他这副害怕胆怯的模样,系住了手 腕让他反抗不得,而后拿出了一根细长的红色皮鞭。
大抵是因为纵欲过度,男人的体型更像是虚胖,眼睑下带了一圈青色的印记,动作粗暴的将他的手臂反剪在 后背,一只手就要往他裤子里钻,还要他听话点,听话才会有更多的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