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8章(1 / 2)

明天是周六,余简不能确定韩谌去了哪里,他也不敢打电话去问,就只能眼巴巴的来韩谌的门口等。

韩谌蹙起眉头,本来今天就心情沉闷,回来还碰上了余简,丝毫不留情的将对方捧到他面前的盒子扔开,语 气不耐到了极点,“要和你说几次,你才会听明白意思,我们早就没有任何关系了,我也不需要你的这些东西。”

礼品盒被重力拍开,应声而落的有散开的盒盖,也有他藏在里面的礼物。

那是一只他亲手做的棕色毛绒熊,很小只,却是他费了很多时间才完成的,大抵是因为以前在商场里看见过 男人和别人一起挑选毛绒玩具,虽然男人很讨厌他,但是他还是想能有一样东西能被男人喜欢。

韩谌见他紧抿着唇瓣,蹙眉道,“把你的东西拿走,少在我面前碍眼。”

从公司里下班后,便片刻都不敢耽误的来了韩谌的家门口,生怕会错过韩谌回来的时间,只是他等了许久, 一个人蹲在墙边腿都有些发麻了,满怀期待的把礼物送给男人,大抵还是在奢望着想从男人脸上看到一丝温和。

他听过不少人说……送礼物给谁,那个人就会觉得开心。

余简垂下了眼睑,动作慢吞吞的将摔在地上的盒子拾起,他只是腿蹲得太久发麻了,因为过重的撞击,毛绒 熊的一只眼睛不知道掉去了哪里。

“……明天是……你的生日。”余简的声音很轻,眼睛不知不觉的充盈了泪花,知道韩谌不喜欢见他软弱的模

样,还伸出手臂试图擦拭着湿润的眼眶。

他也不想软弱,只是他的性子原本就是如此。

他生活在密不透风的保护圈里,若是离了那道圈子,他恐怕也不能安然的活到现在了。

余简断断续续道,“……我,我不会找你借钱了。”

他现在有了一份工作,上司给他预支了一部分的工资,他把所有的钱都交去了医院,自己分文不剩。

公司里会有中餐和晚餐,他早上饿一饿,时间就过去了,以前他吃的药都是母亲让医院给他开的,少了那些 药片,他基本没有多少花销。

“……你可以把礼物收下的……我有工作了,能自己挣钱。”

“什么工作?”韩谌笑着问了一句。

“当……当秘书。”

就余简这样,哪里是个给人当秘书的料子,怕不是白天在公司里陪着缓解寂寞,晚上就陪到人床上去了。

大抵是因为暍多了酒,韩谌越发见不得余简这副看似可怜的面孔,卖身就卖身,还得把自己说的有多清高。

有其母必有其子。

他借着酒劲将余简的手腕扯了过来,问,“所以耐不住寂寞了,又跑过来找我?”

余简有点害怕的摇头。

他几乎没有见过韩谌这副模样,以往见到男人,男人都穿着一身笔挺的西装,在大学任教时也是打扮的一丝 不苟,对外人脸上带着和煦的笑,唯独他没有见过韩谌一身酒气,领带松散的模样,衬衫的纽扣也在回到了路上 解去了几颗,莫名的让人感觉到一丝颓靡。

仿佛大脑被酒精短暂的麻痹,韩谌突然将他搂抱在了怀里。

余简下意识的挣了挣。

韩谌道,“过来找我这么多次,你想要的,不就是这个么?”

“……”余简一时停了动作,他没太听明白韩谌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他的理解能力天生就比别人差,才会在读书的时候每天都认真用功,最后却不及别人临到考试才看书。

他也不懂得看人眼色,以前就算被人嘲讽他成天待在教室里哪里也不去,就跟个女孩似的,还以为别人在同 他说话,特意过去解释,说是医院不允许他有太大幅度的运动。

精心准备的礼物被丟在了门外面,再也无去理会……

混着酒精的湿灼气息喷洒在脖颈间,客厅内没有开灯,视线被一片黑暗笼罩,余简全身都崩得很紧,有些害 怕的攥紧了自己的衣角。

他是想过男人哪天能让自己靠近,就像对待一个普通人那样待他,会朝他笑,而不是看见他了就将脸给沉了 下来。

“……别。”余简发出一点轻微的颤音。

“闭嘴。”韩谌道。

“……”听见韩谌的话,他也只有乖乖的去顺从,翕合着薄唇却再也没有发出声音。

上次在西街的那件事,他后来想过来公司找韩谌解释的,可每次他都被保安拦在了楼下,只因为韩谌说过, 不允许在公司里看见他,否则就是失职。

四周一片漆黑,余简看不清身前男人的脸,脑海里浮现出那天在西街,油腻发福的男人将他的身体抵在了墙 壁边,而后用绳子将他的手腕反剪在了身后。

明知道面前的男人是韩谌,他却还是止不住的发颤。

可韩谌并不比别人温和半分,像是不想再听见他的声音,伸出手捂住了他的唇。

余简感觉自己像是案板上的鱼肉,被抵得动弹不得,男人让他面朝着墙壁,左脸几乎紧贴在冰冷的墙壁边, 他被吓得一时间没有缓过神来。

第319章 捂住

双唇被男人捂住了,再也发不出半点的声音,好似全身都被湿灼的酒气席卷,一张满是惶恐的脸被笼罩在了 阴影里,就连身后的人到底是谁,他都看不真切了。

挣扎的幅度越来越大了,他想到那天在西街经历过的事情,想到那些男人对他说过的话。

脸颊不知何时湿透了,清亮的泪水顺着男人的手指往下淌,男人直接按住了他,将他的双手束于头顶。

……很害怕,以前韩谌都是排斥他的,从未对他动作太粗鲁过,一直幻想着有一天对方也能温和的对待他,

可等来的却只是疼痛。

男人对他毫无体贴,就好像他生来就该受人冷眼相待。

客厅内昏暗的见不到一丝光线,连痛苦的哽咽声都被男人用手捂在了喉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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