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惊呼非同小可,柏常已经飞身至门口吩咐侍卫:“分头找大夫,最好是女医!”他自己则拎了掌柜的带路……
阿媮亦披了外衣就跑到隔壁去看,
“大憨,我们的宝宝是不是要没了?”
“没事的,大夫很快就来了,别怕,肚子是不是很痛?小怪咬我吧,别怕……”
鸢鸢躺在榻上,鲁平蹲在榻前单手半搂着她有点语无伦次地安慰,嘴上叫人别怕,自己的手却抖得厉害——他背在身后的那只手掌心有血。
这是阿媮第二次看到他哭。
跟追着马车跑的那个小少年声嘶力竭的嚎啕不同,这是成年男子带着心痛、愧疚、疼爱的哽咽。
此时旁人说什么都是多余的,阿媮其实对女子怀孕的事知之甚少,更不知道小产应该怎么办,就是按着依稀道听途说来关于妇人生产要准备的事项出去交待店小二:
“烧几桶热水,姜茶,鸡汤……”
“小的马上去办!”
店小二应该也是看出这行人来头不一般,利索地应声而去。
然后就是焦急的等待。
最先回来的是柏常,外面下着雨,他浑身湿透了,提回来一个白发老翁,只是接下来的诊断,雷得一屋人外焦里嫩的:
“这姑娘还是完壁之身,何来流产一说?”
“什么?!”
柏常和阿媮同时发出惊呼,两人都齐唰唰地看向鲁平,鲁平亦是同样震惊,他低头看向鸢鸢,
一直没哭的鸢鸢立即哇地哭了:“我也不知道啊!”
“……”
柏常怀疑自己找来了个庸医!
不一会,其他侍卫陆续回来,带回来的郎中女医产婆都有。
常言说‘来都来了’,柏常干脆就让他们全都上前诊了一遍脉,结论都一样:没有怀孕。
鲁平:“可是她流血了!”
女医:“那只是来月事。”
鸢鸢:“可我都三个月没来月事了。”
女医:“那是气滞血瘀。”
……
闲杂人等全都散去,鸢鸢委屈极了,“我为什么还是完壁之身啊?那晚我明明……”
“别说!”鲁平满脸涨红地急急捂住她的嘴。
几乎是同一时间,阿媮的双耳亦被大掌捂住了,然后是谢爷强忍的破音暴笑……
真的是离了个大谱——这么兴师动众地养胎护胎了大半个月,如果只是没有怀孕也就算了,原来两人根本就没圆房!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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