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边走一边咕哝:“身外之物,何足挂齿,我都是个十万岁的奶奶辈神仙啦,只求高兴,不想其他。”
苍濬简直要气的捶胸顿足,赶紧跟上去说:“你能考虑考虑他就不能考虑考虑我?”
承晚却觉得好笑,顿住脚步看着他:“含光难不成也刺过我一剑?”
听见这话,苍濬立在原处脸色阴沉。
承晚复又转头往前走,嘴角不自觉的高高翘起,脸上是怎么也止不住的笑意。真是有趣,七万年前她怎么也不会想到苍濬也有今日。
上了马车承晚也不搭理苍濬,自顾自的坐在马车里打盹。两人一路无话,马车继续朝东南行进。
山路摇晃,承晚依靠着车厢晃了晃去不多一会儿就睡着了。
迷迷糊糊间,承晚只觉得自己心口有隐隐钝痛,她没当回事,只以为是自己昨晚没休息好的缘故。
可慢慢的,心口的钝痛越来越密集,从钝痛变成锐痛,让她额间渗出冷汗。
这种痛感十分熟悉,上次她和赤焰在祝巫山决战时就曾出现过,那时承晚以为是自己的神脉受损,可后来探查了半天却一无所获。
这次的疼痛比上次还要厉害些,她无力的倚靠在车厢上捂紧胸口,豆大的汗珠顺着鬓角留下来,有风从马车的窗户边上吹进来,让她浑身战栗。
她有些扛不住了,疼痛一浪高过一浪的席卷过来,让承晚浑身无力颤抖。
她纵使咬紧牙关可还是有几声细微到不可闻的痛苦□□从嗓子里溢出来。
苍濬很敏锐的听到了马车里不寻常的声音,他吁停了马车,回身一把将帘子掀开,就看见承晚面色苍白紧闭着双眼,浑身无力的蜷缩在角落里。
苍濬心里“咯噔”一声暗道不好,他赶紧躬身进了马车,小心翼翼的将她圈在自己怀里:“晚晚,晚晚。”他柔声唤着。
承晚觉得自己落进一个温暖的怀抱,熟悉的苏合香气将自己包围着。她好像知道这是她的救命稻草,丹唇微张:“苍濬,我痛……”
她挣扎着睁开眼睛,却看见苍濬张皇失措的脸 —— 她的双眼中迸射出黑色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