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坐在晨夕树粗壮的枝丫上,怀里抱着圆圆,手里捏着酒壶,正在对月自饮。看来是他们走后承晚就自己喝起来了,苍濬清楚地看到酒壶里面的酒液已经所剩无几。
苍濬有些庆幸自己过来看了一眼,就承晚这个酒量,再过一会儿准会醉的晕晕乎乎一头从树上栽下来,树下就是清泉池水,这要是一个醉酒的人掉进去可不是什么好事。
“晚晚,”他出声唤她,“你怎么又喝起酒来了。”
承晚听见他的声音转过头来,果然一双眸子已经完全迷蒙,脸上泛着不正常的红色。她咧嘴冲苍濬嘿嘿一笑,接着身子一歪从树上滑下来。
苍濬脚尖点地飞身迎上,将她稳稳地接在怀中。圆圆被吓了一跳,“呜嗷”从承晚怀里跳到地上,自己跑到别处去玩了。
承晚手里的酒壶被她随手一扔,接着纤细白嫩的手指就紧紧抓住苍濬的衣襟:“你,你来干什么……我,我,我太难过了……”
苍濬抱着她往卧房走,听见她这样说眉毛微微上挑:“为什么难过?”
承晚无力的依偎在他怀里,柔弱无骨的手捶了捶他坚实的胸膛:“因为你……你可恶,我应该恨你的,但是我……我是个没出息的。”她说着,声音里竟带了哭腔。
74、旖旎
苍濬将她一路抱进卧房里, 怀里的人又软又轻,他忽的想起在凡间过除夕的那一晚,承晚也是这样贪杯喝醉了酒, 自己抱着她手足无措浑身僵硬, 一颗心就要跳出胸膛。
苍濬闷笑一声,自己当凡人的时候可比做神仙大胆许多。做神仙时看着承晚日日在眼前晃悠了三万年自己都不敢向她吐露心声,做凡人时倒是大胆很多, 有些话敢说有些事也敢做。
怀里的承晚将头倚靠在他的胸前, 自己挪动了个舒服的姿势。她眼神有些迷离, 仰头看着苍濬的下巴忽闪忽闪眨了眨眼,然后抬手抚在了他线条刚毅的下巴上。
承晚指尖微凉,又从他的下巴上一路滑到喉结上。她的手指在喉结上停留了好一会儿, 最后甚至还轻轻的捏了一下。
“怎么生的这么好看呢。”她昵语。
苍濬只觉得自己嗓子发干, 脸上起了火在烧。承晚的手指就好像是点燃干草的火星,所到之处熊火燃烧, 烧得他坐立难安。
“别乱动。”他的声音有些喑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