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帝年纪大了爱睡懒觉,所以今日同往常一样,还是郁洺先起身在泫清池旁运气练功。
正屏气凝神间,只听“簌簌”的脚步声传过来,听起来甚是急促。郁洺中断了运气,颇有些恼怒的睁开眼睛,看见千步廊里一个鹤童有些张皇失措的跑过来。
“清早就在府中疾奔成何体统?若是搅扰了大帝又该当何罪!”郁洺平日里看着温和,但对待手下的鹤童一向赏罚分明。
鹤童来不及替自己求饶,伸手指向自己刚刚跑来的方向气喘吁吁的说:“上神,承晚上神哭着闯进来了……”
话音未落,一道旋风一样的身影就从鹤童身后冲了过来。郁洺定睛一看,这冒冒失失的样子除了承晚还能有谁。
刚刚鹤童说她哭了,果不其然,一双明亮的眼睛此刻外面氤了一圈红色,鼻头也红红的,一看就是刚刚哭过的样子。
郁洺有些着急,昨晚他们一群人还在无念阁给她一起庆生,怎么过了一夜就变成了这副样子?
承晚怀里抱着圆圆,看见郁洺就好像看见了救命稻草一样一把抓住了他的衣袖:“二师兄,师父呢?”
郁洺下意识地答道:“还没起呢……”
太好了!承晚心里松了一口气。
自己这样子若是被大帝看见了他定要问个明白才行,可昨天的事叫她怎么能对旁人说得出口呢。没起床正好,也省的她还得绞尽脑汁的去应付大帝的询问。
不等郁洺开口问她,承晚就一把将圆圆塞进郁洺怀里,撂下一句:“师兄我去后山闭关几天,不管是谁来都不要来烦我,不管是谁!”说罢就一摆衣袖一道风一样直奔后山去了。
郁洺和怀里的圆圆大眼瞪小眼,谁也闹不清承晚葫芦里又卖了什么药。
不过郁洺这种懵懵的状态没过两个时辰就有人来给他解惑了。
苍濬肃着一张脸,薄唇紧紧的抿成一条直线,冷冷的看着郁洺怀里肚皮朝天正睡得酣畅的圆圆:“她人呢。”
郁洺愣了愣才反应过来他问的是承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