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力瘫倒在车子下面时,秦卿叮嘱了女儿几句,便将她塞进车子下面,她想要孩子藏起来,逃过那些人的追杀。
秦卿努力的爬向远处,她固执的认为离女儿远点,便可以减少女儿被发现的几率。
然而秦卿拼尽全力爬过几米后,却再也爬不动了,她回头看了看吉普车的方向,慢慢的闭上了眼睛,没了生息。
这个雷雨交加的夜晚终是被鲜血染红…
十三年后。
暮色已深,窗外的树木随风飘扬,风声夹杂着树木的摇曳声显得很是悚人,窗帘被风吹起,林晓念从沙发上站起来关好窗子,又蜷缩回了沙发。
负责做饭的阿姨已经下班了,偌大的别墅里就剩下她一人,等了大半夜,白祁言还是没有回来,哪怕这是再寻常不过的事,林晓念也无法掩藏住心里的那份痛。
结婚三年了,他若非是家里强迫,从不会轻易踏进这里半步,不闻不问,漠视若无,向来就是他对她的惩罚。
白祁言本来就不应该是属于她的,是她强迫他娶了她,他这样对她也理所应当…
想至此,林晓念不禁自嘲的笑了笑。
只是今夜的风实在寒冷,她一向容易失眠,在这样的夜晚更是睡不着。
就这样在沙发上坐到早上,当晨曦的微光从没有被窗帘挡住的缝隙里透进来时,林晓念揉了揉眼睛,舒解了一下疲倦。
正要去梳洗的时候,却听到了一声声车鸣,走近窗子,从窗子里透过去瞧,正好看见那辆熟悉的灰色宾利开了进来。
她忙跑到门口,推开门,正好看见他开车进了地下车库。
大概过了十几分钟,她便看见他挺拔的身躯向着她缓缓走来。
他的面容依然俊逸非凡,五官轮廓分明,气质凌厉。
这个人的面容还是记忆里的样子,只可惜这个人却再也不可能像小时候一样抚摸着她的头,温柔地对她说:丫头,今天又不乖…
白祁言缓缓地向着林晓念走来,正看见林晓念怔愣在门口,似乎很是诧异他的到来。
白祁言不禁勾起嘴角,对她进行冷嘲热讽:“我的到来,你似乎很惊讶,难道不是你撺掇父亲逼迫我来看你!”
语气中满满的不屑与讥讽,满是肯定,根本不是任何的反问。
知道他误会了,林晓念却只是笑了笑,不做任何的解释,因为她知道这个人根本不会听她的任何辩解,做了解释又有何用,到头来不过是自取其辱罢了。
林晓念鼓足勇气上前,温言道:“祁言,你怎么会来?”
闻言,白祁言似笑非笑的道了句:“祁言?林晓念,你不配这样叫我。
林晓念,请你记住自己的身份,我们虽然结婚了,却不过是名义上的,不要忘了,你只是父亲从孤儿院捡回来的,你就相当于是我们家的佣人!”
林晓念闻言,脊背瞬间僵直,瞳孔无法察觉的缩了缩,手紧紧攥起,待手心渗出血来,才松了一下,呢喏道:“是,少爷,我知道了”
自从出了那件事之后,白祁言再也不愿她叫他祁言哥了 ,恐怕现在连听到他的名字,自她口中说出都会觉得厌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