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男人被绑在刑架上,鞭子狠狠在他身上,划破黑色的衣服。最后竟硬生生将一件黑色衣服染成红色。
凌非诀再次被蛇包围的死死的,身体上的每一处都有蛇环绕着他。让他动弹不得,连呼吸都十分困难。
并且,凌非诀每一处神经都紧绷着,血液在被蛇触碰的皮肤下僵住。眼睛紧闭着,不敢睁开。
一旦凌非诀睁开眼睛,就一定会更加崩溃。
如果此刻有一把刀放在凌非诀面前,他一定会选择死。
就在凌非诀感觉自己已经被蛇腐蚀干净了,只剩下一具白骨时,东侯王才令人将凌非诀捞出来。
凌非诀睁不开眼睛,整个脑海里都是无数凌乱的蛇身。他感觉有什么东西将他抱起来,下意识全身蜷缩起来。
东侯王看着缩在他怀里的凌非诀,意识有点恍惚。上一次这么抱住凌非诀,已经过去十几年了。
那时候,凌非诀是数万流民中的一员,全身重伤,因为没有安全感而蜷缩在他怀里。
东侯王直接将凌非诀抱进自己的寝宫里的床榻上,替凌非诀褪去外袍,再将被子盖在他身上。
做完这一些列动作后,东侯王就坐在床边,注视着凌非诀的一举一动。
凌非诀始终皱着眉,并且警惕性很高,稍微触碰一下就能引起他很强烈的反抗。
东侯王没有碰凌非诀,一直守着,从天黑守到天亮。
太阳升起的时候,阳光斜照在凉城上,给凉城镀上了一层浅浅的金色,天空泛起了一连片的金黄色。
凌非诀做了个梦,梦里有无穷无尽的蛇,而他就处在蛇堆里,不管他怎么做都挣脱不了。
直到他感觉一阵凉意,那些蛇才渐渐从他的脑海里消散。
他睫毛颤动了一下,缓缓睁开眼睛,就看见东侯王坐在他床边。
东侯王:“醒了?要不要吃点东西?”
凌非诀渐渐回忆起了昨天发生的一切,声音里满是疏离感:“不必,多谢王关心。”
东侯王站了起来:“从今往后,不敢你做错什么事,我都不会再罚你进万蛇坑。”
凌非诀听到之后,没什么反应,淡淡道:“做错了事,被罚,应该的。”
东侯王刻意收敛起来的阴戾瞬间散了出来:“他昨晚替你求情,我赏了他一顿鞭子,现在还被绑在刑场上。”
说完之后,东侯王一眼都没有再看凌非诀,走出了寝宫。
……
浸满鲜血的黑色衣服褪下之后,入目是一道道深红的鞭伤。每一道都深入皮肤里,像嵌进骨头里一样触目惊心。
凌非诀眼神很冷,拿着药瓶的手因为怒意和几分莫名酸楚的情绪而微微颤动着:“你求什么情?我昨天不是让你闭嘴了吗?”
由于皮肤暴露在空气中,凌非诀的视线下,男人耳朵红了起来,整个人看起来很不自然:“我……没事。”
凌非诀怒意又多了几分,看着那些鞭伤竟无从下手:“疼你就说出来。”
凌非诀一点点涂在男人背上。药性很烈,因此上药的过程并不比受刑过程好多少。
背上的伤上完药之后,男人额前的鬓发已经被汗水打湿了,即使这样,男人始终没吭一声。
凌非诀将要放在桌子上,站了起来。准备剩下的伤让男人自己上,还没开口,就被男人肩上的咬痕给吸引了:“你肩上怎么会有咬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