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苏冷承正是利用江夜淮自以为自己欠了他,才会对江夜淮为所欲为。
夜,皎洁的月光和地面上霓虹散发出的光遥相呼应,星星闪着微光,车辆的喧哗把关于白日的繁忙淡忘在了酒泉市的喧嚣中。
江夜淮有些心不在焉地看着文件,他效率原本就很低,因为注意力没有集中,一个下午也没看多少进去。
这个时候,手机铃声响了,江夜淮有点紧张的看着拨号人——苏冷承。
他接下电话,手机里就传来苏冷承略带笑意的声音:“我会议开得有点久,现在过去接你。还在上班?”
下午的时候,苏冷承对江夜淮说,江夜淮下班了就打电话给苏冷承,苏冷承就会去接他。
只不过,江夜淮不好意思让苏冷承过去接他。
江夜淮合上文件,斟酌道:“我没上班,就看点资料。你不是在开会议吗?我要是打电话给你不会打扰到你?”
苏冷承轻笑了一声:“怎么会?比起会议,你更重要。我去接你,等我。”
江夜淮:“好。”
不知道为什么,明明这一切都是他最想要的,江夜淮却觉得很多地方都很不合理,可又说不出来到底哪里不对。
没过多久,江夜淮的办公室里就踏进来一位身着黑色西装的男人。
男人身形修长,五官俊美,全身上下挑不出半点瑕疵。他看见江夜淮,唇角勾起一个具有蛊惑的弧度,低沉道:“饿了吗?想吃什么?”
江夜淮一向对食物提不上半点兴趣:“都行。”
苏冷承上前走了几步,来到江夜淮面前。他比江夜淮高了几厘米,微低下头,手顺势抚摸着江夜淮柔软的黑色头发:“挑一样,我煮给你吃。”
听到这句话,江夜淮第一次对事物有了期待:“面。”
答案是意料之中,苏冷承很干脆地答应了:“好,走吧。”
江夜淮跟着苏冷承下了楼,上了车,一路上,两人都没有说话。
苏冷承坐在主驾驶上,看见江夜淮很僵硬地坐在副驾驶上,很无奈:“没什么想问的?”
车子缓缓开出停车场,江夜淮看着车外的景观道,缓缓道:“你什么都记得?”
苏冷承很平静:“刚想起来。”
江夜淮手无意识地抓着车把手,指关节泛着白:“你这一世不是长得和两千多年前一样?为什么君临安认不出你?”
苏冷承眼眸又漆黑了几分:“他遭了些报应,五感尽失。刚刚能与我们对话,不过是他靠法力强撑着。”
江夜淮有些意外:“他为什么会遭报应?”
苏冷承:“不知道。”
天色已经很暗了,街道上的路灯不知道亮了多久。晚风很温柔,轻而易举地勾起了人的遐思。
江夜淮犹豫了很久,才低声问:“两千年前,你为什么要杀我?”
江夜淮不是想怨恨苏冷承,他只是想知道原因。
明明,两千年前先提出要结伴的人是苏冷承,结果拿剑杀了他的人,也是苏冷承。
车上安静了很久,直到前面亮了红灯,苏冷承将车停下来之后,才道:“因为我以为……但这些不过是我自作多情了。”
江夜淮:“以为什么?”
苏冷承没想说,至少现在不想说:“你迟早会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