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非诀藏着笑,语气淡淡道:“这是给夜淮的,又不是给你,为什么要告诉你?”
江夜淮:“我就是江夜淮。”
凌非诀一口否定:“你不是。”
“我……”江夜淮有点觉得自己在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又怪凌非诀居然连是不是他都认不出来,索性不和凌非诀说话了,一路上都在瞪着凌非诀。
凌非诀被瞪得哭笑不得,偏偏又得忍着,委实有些艰难。
终于到了木屋,凌非诀看见庭院里坐着一个身形修长的少年,挑了挑眉,眼中的笑意更重了。
于是,江夜淮就眼睁睁地见凌非诀将篮子给了庭院的少年:“给你,多吃点。”
江夜淮:“……我也要。”
凌非诀眼睛抬都没抬,目光一直放在与江夜淮一模一样的脸上:“不准。”
江夜淮想着,反正凌非诀已经认为自己是魁了,干脆不澄清了,直接上手与假扮的江夜淮抢葡萄吃。
凌非诀轻而易举地拦住了江夜淮,对着面前的少年道:“快点吃,不然他就要和你抢了。”
事实上,表面淡定的“江夜淮”如坐针毡,他哪敢和凌非诀护着的江夜淮抢葡萄吃?
凌非诀的话让江夜淮更生气了,甩了甩袖子决定进屋子不再理会凌非诀。
进屋子前,觉得不解气,转头对“江夜淮”和凌非诀恶狠狠道:“吃,吃死你们,看你们不胖死。”
看着被关上的门,凌非诀终于忍不住,直接笑了出来。“江夜淮”这时也像解脱了一样,化为自己的容貌,恭恭敬敬站在凌非诀面前:“剑主。”
凌非诀:“怎么不继续装了?”
魁哪敢继续在凌非诀面前故弄玄虚?
魁:“不敢。”
凌非诀也不继续开玩笑了,琢磨着怎么把人哄回来,对魁道:“你先去做饭。”
魁:“是。”
凌非诀走到木屋前,敲了敲门:“开门。”
江夜淮没理他。
凌非诀没办法:“我把葡萄留给你。”
呵,晚了。
江夜淮还是不理凌非诀。
凌非诀:“我知道是你。怎么,只准你对我开玩笑不准我对你开玩笑。”
见门还是没开,凌非诀笑了:“还是说,生气了?”
听听?这什么语气?
江夜淮忍无可忍,将门打开,坦然道:“对。”
见门终于肯打开,凌非诀语气软了下来:“那以后我都不跟你开玩笑了,好不好?”
这招打得江夜淮措不及防,他还以为会和凌非诀吵一架。
江夜淮忽然觉得脸上有点挂不住:“也不是……不可以开玩笑。”
看着江夜淮耳朵上那处红,凌非诀笑意更重了,语气也更加温和了起来:“那你说,我什么时候才可以对你开玩笑?我都听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