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江夜淮确实不懂的如何掌控火候,索性将自己外袍脱了下来,与凌非诀一齐站着。
凌非诀皱眉:“把衣服穿上。”
江夜淮:“你也没穿,我跟你一起冷着。”
因为凌非诀受了伤,所以只穿了一件薄薄的外衫。此时是夜间,又是在半山腰上,寒气重。
没一会儿,江夜淮便冻得手指都僵硬了起来。凌非诀看得又气又心疼:“要么回屋里睡觉,要么把衣服穿上。”
江夜淮执拗道:“我陪你。”
凌非诀忍无可忍:“魁。”
江夜淮威胁道:“如果你让魁把我关进去,我就把药鼎打翻,我说到做到。”
凌非诀脸色冷了下来,周身气压也低了下来。可奈何,他拿江夜淮没有任何办法。
不知道过了多久,江夜淮冻不住了,伸手一团火焰在他手中燃了起来。
江夜淮刚学会火法术不久,原本只是想试试,没想到还真成功了:“凌非诀你看,你看。这样就不冷了。”
在凉城的时候,凌非诀一直逼着江夜淮练功。这一世,凌非诀完全放任江夜淮,法术也没教会江夜淮多少。
他想着,江夜淮什么都不需要会,只要自己一直陪着江夜淮就好了。
凌非诀侧头,看见江夜淮手上的那一小团后,怒意冲淡了几分。
只不过,江夜淮并没多欣喜多久。一阵风吹了过来,火灭了。
江夜淮:“……”
江夜淮不甘心,又反复试了几次,却一次都没有再成功过。他实在是太冷了,又想到凌非诀不仅穿得少,还受着伤:“凌非诀,你别炼药了,好不好,你这样不冷吗?”
听着江夜淮的话,凌非诀心里像被挠了一下,有点痒:“你先把衣服穿上,我快好了。”
江夜淮毫不犹豫地拒绝了:“谁知道你是不是骗我的?我不要。”
大概半柱香之后,凌非诀才收了手,打开药鼎,将里面的丹药取了出来。
丹药只有一颗,静静地躺在器皿中。
江夜淮凑近,想到就是这么一小颗丹药让凌非诀受伤、受冷,忍不住将气都撒在丹药上:“又黑又丑,哼。”
凌非诀没说什么,看着炼好的丹药笑了笑,拿出一个很小的瓶子将丹药装了进去。
他转头,看见江夜淮还是一袭薄衫,笑意瞬间消失的一干二净。他拿起衣服,不由分说给江夜淮套上:“都学会威胁了?谁教你的?”
江夜淮怕碰到凌非诀的伤口,没挣扎,任由凌非诀给自己穿上衣服:“我们回屋。”
凌非诀点了点头,拿起自己的外袍,从袖口出掏出一个平安符。他将平安符打开,里面已经装了一些不知名的草药。
他将装着刚刚炼好的丹药的小瓶子装进去,拉上两边的红绳,来到江夜淮身前:“别动。”
江夜淮果真没有动。
凌非诀将平安符挂在江夜淮胸前,亲手将红绳系上:“以后要是中了什么毒或者感觉特别难受的时候,我又刚好不在你身边,就将这颗丹药吃了。”
江夜淮有了发愣,听着凌非诀的话,眼睛不知不觉中红了起来。
这颗丹药是凌非诀费劲心思,甚至不惜拿刀刺自己心头炼出来的,只却只为了护他平安!
江夜淮手暗自握了握拳头,闭上眼睛,将眼中就要落下去的眼泪逼了回去:“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