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世界把不同的人标为异类,明明同样是喜欢,但你的喜欢就是罪大恶极,想活着你就得忍着。可明明忍受的是你,为什么道歉的还是你?”
“你有想过是为什么吗?”他薄薄的嘴唇弯至邪魅,漂亮的桃花眼明明闪着笑但是细看却不达眼底,仿佛是贴了一张精致人皮的假人,只是用人皮在笑。
没有。
娘娘腔是异类,同性恋是异类..
一直以来,温觉小心谨慎地藏拙,却还是被各种不平等的对待,还要一边忍着恶毒的言语和眼神一边说低头哈腰跟他们说对不起。
生而不同,所以他对不起。
他总是这样自我责备,可是,他对不起什么呢?
温觉飘忽的眼神看在Eros眼里。
他伸出拇指顺着温觉脸上的泪痕又轻又慢地滑动至泪珠处,将泪珠引到自己的手里,打个响指的同时,泪珠消失不见。
“我呢,从不道歉也学不会忍受,只喜欢片刻的欢愉,你还有四十七分钟,还要学吗?”他嘴角明明没有拉起任何弧度,可眼睛却像是在笑,仿佛已经把蛊惑揉进了眼睛里,哪怕只是看一眼,都自动被勾得移不开眼睛。
....
“走吧。”Eros对他说。
“去…哪儿?”
“你让我教你那事,却不知道去哪儿,难不成大街上教你?”Eros扶额。
“我..我没想那么多。”
“你这人是真纯还是装纯,带身份证了吗?”
“没..没带。”
Eros在灯光下玩味的看着他,温觉愣了半秒,他才意识到身份证是要用来干嘛,他连忙摆手,“我不是..不是要实践,你口头教我..口头教我就可以。”
“做什么美梦呢?谁要和你实践,跟我来。”
“去?”
“还能去哪,我家。”
“不..不要..”
“别自作多情啊,我对你没意思。”Eros烦躁地抓抓头发,“我住的近,好睡觉。”
他一边走一边在前面自顾自碎碎念,“真搞不懂,这个样子了还想着讨好别人,一辈子能有多久,为了爱情这鬼东西要死不活。”
要死不活…他也不想。
他明知道沈记墨就是一个火坑,他还飞蛾一样不要命往里扑。
他想及时止损,可追求光热的本能驱使着他,他没办法控制住自己。
温觉跟在他的后面,看着路灯把他的背影投射在地上拉长到温觉的脚边,他停顿一下绕过黑影。
Eros,你这么优秀,那么多人甘心为你痴狂,你又怎么懂呢。
....
Eros带着温觉一通绕,终于在一个老旧的六层矮楼停下了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