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明轩目不斜视,下颌稍绷,似乎对中午池洛的不乖还留有怨气,“中午抖那么厉害,又是求饶又是哭,现在又不怕了?”
“不怕。”池洛甜甜地笑着,笑得没皮没脸。
怕,当然怕,池洛是敏感体质,又向来不吃疼,疼痛作用在他身上的反应也比常人更加明显。
在那方面先生一直不是温柔类型的,生气时留下的伤尤为严重,有好几次严重到他连走路都困难。
可比起受这些疼,他更怕的是先生不理他,像他这样的孤儿,能够陪在先生这样的人身边,已经前世修来的福气了,能给先生一点帮助他都开心的上天,这点痛又算得了什么。
先生的卧室装着漂亮的星空灯,一打开便可以看到一室砖石般跳跃的流光。
池洛不理解,先生这样冷峻如玉的人怎么在卧室装如此活泼明媚的装饰灯。
可先生却好像很偏爱,常常开着灯工作,像某种静谧的陪伴。
微闪的灯光将先生映照的矜贵又清冷,池洛近看远看止不住满心眼的欢喜。
池洛生得好,他那双眼盯着人看时,就像小钩子一样,就连季明轩这样一工作就忘我的工作狂也难以忽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