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好喝的,”程迟把仅剩的酒递给他,眼神亮晶晶地看着他,这样子很乖,“虞先生,你喝喝看。”
虞渐清扣住人的后脑勺,撬开齿关,喝了个够,直到程迟呼吸微乱,才把人松开,轻飘飘吐出两个字:“还行。”
“迟迟,还真是惹人爱呢,”那个人喜欢动手动脚,说话不到三句,已经摸了程迟三次了,要不是看在虞渐清的份儿上,他真的翻脸了,“连性格都调教这么乖。”
“…”
“要是以后渐清不要你了,你来找哥哥,哥哥要你。”
“来跟哥哥干一杯。”
被这样一个不熟的人这样动手动脚,让他心里很是不适。他转头去看虞渐清。此时乱说话的不是他,而是他的朋友,他想看看虞渐清会说些什么。
谁知对方根本毫不在意,正忙着喝那边公关手里的酒。
好家伙,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天底下的便宜怎么都让资本家占尽了。
万恶的资本主义!程迟暗诽,随后他歪着头假装思索过后道:
“如果虞先生同意的话,也可以三——”
“程迟。”话还没说完,虞渐清就出声打断了,阴鸷般的眼神盯着程迟,盯得程迟后脖子凉凉的,他没再说什么,但是那种威压,存在感太强。
他往后缩了缩,没想到正好缩进了那个男人的怀里,虞渐清眼里看来,程迟就像是故意蹭到那人身上的。
身后的那人还故意把程迟抱住了,然后言语暧昧地道:“渐清,兄弟如手足,伴侣如衣服,做兄弟的想穿穿你的衣服不碍事儿吧?”
“忘了你爹把你脱光了再吊到树上三天三夜的感觉了?我帮你回忆一下。”
虞渐清额角的青筋暴起,能听出来他在极力压制身上的怒火 ,他说这话的时候一直看着程迟,那冷如钢刀的目光一点一点地在程迟的皮肤上剐,每打量过一处,都留下一阵痛意。
现在换个给钱的爸爸还来得及吗?
身后的爸爸却立刻高举一双手,狠狠地往后退了一步:“别别别,我开开玩笑,怎么还能当真呢,我又不喜欢这一挂的。逗他玩一玩呢!”
你大爷的!草!
程迟身后是沙发,退无可退,识时务者为俊杰,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他立刻笑吟吟讨饶:“虞先生,我错了,我错了,我刚刚也是开玩笑的。”
“知道认错了?”虞渐清的鹰隼一样的目光里烧起了一股暗火,程迟被看得脚底发冷。“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