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清。宋岑生气了,他知道我给他下yao了,他不会理我了。我怎么办?”
刚还开玩笑要和虞渐清穿同一件衣服的男人,在一片狼藉之中带着懊恼和哭腔。
灯光昏暗,但是可以看见他白色西装上沾染了不少红色的液体,不知道是泼到的酒还是被打伤了流的血。
“我早就提醒过你,宋岑的性子不能乱来。”虞渐清瞥了他一眼,表示束手无策,“行了,哭也没用,明天再说,砸了的算我账上。”
今晚可真是一出好戏。
你方唱罢我登场。
“不用了,宋岑说他砸的他来赔,他结完账再走的。”许祁如丧考妣,一脸忧愁,“我完了,呜呜呜呜——”
“啊——唔。”程迟跌坐地上低声惨叫又戛然而止,冷汗涔涔,脸色煞白。
方才从洗手台上跳了下来,忘记自己左脚踩到了一块玻璃了,一跺到地上,玻璃往深层狠狠一扎,特别痛的领悟。
出声喊叫的一瞬间,程迟就闭嘴了,他嫌自己矫情了点。
“怎么了?“虞渐清以为他只是扭到了脚踝,蹲下来看他的脚踝,“崴到哪只脚了?”
“不是,踩到了玻璃。”脚心钻心疼,说话都费力,他把鞋脱了,看了一眼,玻璃大概是断在里面了,流了一些血。
扶着洗手池站了起来,在看外头满地狼藉,程迟倒抽了一口凉气,身侧的虞渐清看着他,眼神关切,但程迟似乎没打算找他帮忙。
他一手拿着鞋,踮起痛脚,一瘸一拐走了两步。
身后传来虞渐清啧的一声,以为他要出言讽刺或是骂人,谁知下一息,程迟的身体却突然悬空了,他一害怕,挽住了虞渐清的脖子。?
脚踩玻璃
抬眼看到对方脸色铁青,不想去触他的霉头,害怕对方会毫不留情把他给扔下去。
“虞先生,不用麻烦你,我自己可以走。”程迟说话小心翼翼的,声音不敢太大。
相处一年余,虞渐清的脾气越来越坏,越来越难以捉摸了,搞得他心里很是忐忑。
刚开始的时候,他觉得两人相处比现在好很多,更像是舍友,从来上了床,各回的各房,有那么点相敬如宾的味道。
现在,虞渐清对他的要求更多了,虽然很多时候,程迟都觉得是他在无理取闹,但是为了钱程迟也就顺着他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