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等你拍完,去你那里。”他咽了咽口水,朝思暮想的人,夜里不入梦的人,竟然就在自己的边上。
他不敢轻易离开。生怕一旦离开这里就像是一场梦一样,散了。
程迟照了下镜子,镜子里的人极为帅气,确认每一寸都完美,程迟才转过身对着虞渐清道:
“好,你让导演给你一个单人间吧,这儿太委屈了。”
“不用,我想看看你拍。”虞渐清其实特别累,但他不敢休息,怀里空荡荡的,虞渐清休息不好。
“好。”程迟别好了皮带,拿着一旁的马鞭,戴着黑色皮手套的手牵住了虞渐清,没有回头就往外走,到了人多的地方,他就悄悄把手放下了,正要松开,就被虞渐清反握住了。
他显然一愣,再回过头来,竟然对着虞渐清一笑。
他脸上棱角分明了,笑起来多了几分硬朗。鱼虞渐清晃了神,又跟着笑了。
天边的云霞像是琉璃瓦,又像是肥皂泡,鱼鳞一样,层叠闪光。
世间好物不坚牢,琉璃易碎彩云散。
他怕了,因而握得更牢固。
拍摄很顺利,看着虞渐清那盯着不肯松眼的样子,导演心里也明白了七八分。许祁坐在棚子里,喝着水,吃着饼干。
方谨言也远远的走开,没有走过去打扰他们。
拍摄现场的工作又继续了,有条不紊的。
程迟纵身上马,马儿跃身长嘶,虞渐清不由得牵紧了心,但是程迟神态自若,他冲着镜头后的虞渐清从容一笑。
虞渐清捏紧的拳头松开了,他也不自觉笑了,看着披着霞光的程迟,不由得露出笑容来。
他的程迟,好像变得光彩夺目了。
拍摄很顺利,他纵身下马,跟搭档郑泓击掌对拳,共同为对方庆贺这一完美的表演。
下一个方向,程迟就往摄像机这边过来,导演刚看完回放,大声赞赏,毫不吝啬,今天的拍摄算是结束了。
“虞先生,跟我回去吗?”程迟脱下了皮手套,白皙的手微微有些汗。
虞渐清握住了那只手,在无人处轻轻一吻,虞渐清手上的戒指刮擦了程迟一下,他这才看清,他手上戴了两枚戒指,因为都是素圈,故而黏连在一起了。
他抬头看了虞渐清一眼,没有来的眼睛酸了一下。
回去的路不远,两个人牵着马,慢慢的走,许祁和方谨言都被丢下了,走到天色大明,他们才走到程迟住的宿舍里。
他是单人间,一个房间一个厕所,很简单,吃的都是食堂,他的生活也很简单,骑马,洗马,喂马,看看书。
他的床上还放着好几本书。
《钢铁是怎样炼成的》
《牛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