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处割伤你的地方,都开出了一朵特别艳丽的玫瑰花。
它们像火一样热烈地燃烧着。
福福起床了,懒懒地喵呜一声,接着是小橘,虞渐清下了班,脱了外套,抱着哭闹的虞迟走进来,他所热爱的一切都朝着他走过来。
程迟张开了双手,怀抱着爱人,咬了一口,感慨道:“我吃到太阳了。”
“那太阳什么味道?”
“温暖的。”程迟眉眼弯弯。?
许祁何亦篇
在埃塞俄比亚爆发内乱的时候,宋岑在战场上中了两颗子弹,其中一颗炮弹,落在离他不足十米的地方。
宋家动用了一切关系,把宋岑弄了回来。
他在医院躺了数月,虞渐清和程迟都去看了他。
许祁也来了,但是没有进去。
他隔着磨砂玻璃看着病床上的虚影,然后靠在门上一遍一遍的吸烟。
护士端着药瓶走过来,柳眉倒竖:“先生,我们这里是医院,麻烦您不要在禁烟区抽烟。”
许祁这才回过神来,他慌忙把烟抓进手里,烟头烧进肉里,疼得厉害,但他也不顾上了,略带歉意:“抱歉,我忘记了。”
宋岑正在和虞渐清说话,闻声望向门口,却见护士走进来,门缝里只有一个匆匆离开的略显慌乱的背影。
宋岑的脸色不觉黯淡了几分。
五年前,许祁不顾一切追到非洲,是被他亲口骂回国的,那时候太自以为是,话说得特别狠,特别绝。
他大概还在耿耿于怀吧。
宋岑收回神,继续和虞渐清程迟谈笑,但总多了些心不在焉。
虞渐清和程迟陪了半个小时就离开了,偌大的病房,只有仪器的滴答声和药水注入血管的细微声音。
想到白天的那个背影。
宋岑找出了微信,想要找到许祁的微信,才想起来,五年前拉黑他以后,宋岑根本没有把他放出来。
不仅是微信,还有电话。许祁不是没换过新的,但是宋岑对他说了最狠的一句话:“如果你还这样,我就换了微信和电话,让你找也找不到。”
二世祖式的人物,这辈子顺风顺水,没受过任何委屈。
许祁打那以后再也没纠缠过他了。
在非洲几次死里逃生,工作又紧张,偶尔闲下来的时间,还不够宋岑厘清心上的那点空虚和异样,就又陷入了忙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