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我反应过来,我已经是陛下的妃嫔了。
进了屋子后陛下正在喝茶,看见我面无表情问道:「怎么这个点才回来?」
我盯着脚尖,细声答道:「今日看贵妃娘娘宫中做了油酥禾花鱼,便留下蹭了顿饭。」
他扯唇笑了笑没说话,食指敲在梨花木桌面发出的旋律好似与我心跳重合了一般。
我站在殿中十分不自在,低声道:「陛下,您找我有何事?」
他抬眸瞟了我一眼,我被他看得打了个冷颤。
「你是朕的贵人,住的也是朕的宫殿,朕来不得?」
我赶忙跪下,颤颤巍巍回道:「嫔、嫔妾失言。」
他渡步走来,俯下身子捏住我的下巴,低声道:「可有人夸过你这副容貌长得极好?」
他话里的语气太过森凉,我不禁打了个冷颤:「不……不曾有过。」
小时候家中饥荒,我瘦得跟个猴儿似的。
后来入了俞府长开了,别人顶多夸一句清秀。
自是没有「长得极好」这么夸张。
他垂眼看了我半晌,松开了我。
「起来吧。」
我战战兢兢垂着头站着他身前,好似一把大刀架在了脖子上,提心吊胆。
他突然轻笑一声:「朕有这么吓人?」
我低着摇了摇头,不知是说「不是」还是「不敢」。
陛下突然又不说话了,但我能感受到他目光在我身上不断打量着。
心想陛下该不会在思量从哪儿下刀更能折磨人吧?
过了会儿他道:「你还是穿红衣好看。」
我愣了愣,看了他一眼,不知这句话从何而起,但我只能顺着他的心意。
「嫔妾这就去换。」
他突然起身:「不必了,伺候朕沐浴更衣吧。」
我看着他不敢动了,陛下这是要宠幸我了?
说不出为什么,明明这个人已经是我是夫君,但我就是不愿。
但纵然有万般不愿,我也不敢忤逆。
婢女将水倒好后,陛下见还我不动问道:「管事嬷嬷没教过你怎么伺候人?」
我咬了咬唇,走了过去,替他将衣袍一层一层脱下,直到将里衣也脱下。
看着他白皙结实的胸膛我脸上火辣辣地发烫。
正要将他的亵裤脱下时,他一把将我的手抓住,低声道:「不必了。」
说完就跨入浴桶中。
「替朕洗试。」
我拿过一旁的手帕,蹒跚走到他身后。
从前在府里嬷嬷教过我怎么伺候王爷沐浴,只不过还没有机会伺候就被送入了宫里。
我轻轻撩开他身后乌黑的墨发,入眼的不是与胸前一样的细腻肌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