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热血直冲头顶,冲得我头晕目眩,连脸上烫得都要熟了。
我哪儿晓得,这种事情还能这样?
12
「咳咳咳咳~」我急促地咳嗽起来,蓦然想起老先生走时看我的那一眼,满含深意与戏谑。
我只觉得找个地洞钻起来都不能掩住这般羞耻又丢脸的事。
许清洲来拍我的背,我不领情,一把揪住他腰间的软肉,拧了拧。
「许清洲你怎么能在这么德高望重的老先生那问这些东西!!」
「他是大夫……无事的。」他弱声地辩解。
我抚着胸口大口呼吸了几口,才冷静下来。
罢了罢了,老先生是个大夫,虽有戏谑之意,但肯定眨眼就忘了。
「所以……可以吗?」
他睁着期盼的眼睛,直勾勾地望着我,手也不安分地攥上我的衣袖,微微地晃了晃。
他那副样子,竟然刻意蛊惑我!
我捂着那颗已经柔软得不行的心脏,哪儿能说得出不可以来?
我舍得吗?
我不舍得。
好吧,私心里,其实……我也想。
于是,我一不做二不休地环上他的脖子,猛地亲了上去,亲得他面若桃花、目含秋水。
「小心我把你弄哭。」
他身子抖了抖,伸出指尖缓缓地擦过我的红唇,轻笑一声:「啧,好凶。」
长夜漫漫,红烛暖帐,适宜……度春宵。
13
后来,许清洲撑着拐杖也能站了起来,走上几步。
只是到底是双重获新生的腿,得好好地养着,不宜太过劳累。
但我已经很开心了。
尤其是许老太太和许夫人,看见许清洲站起来的那刻,欢喜的眼泪止不住地往外掉。
午间时,我伺候着刚锻炼过双腿的许清洲睡下,便被许老太太的人来传。
我进了福寿堂,见着许老太太和许夫人都坐在上首,觉得几分不对来。
许老太太性子端庄、威严,与我开门见山:「兰因,老身叫你来,是打算给洲儿娶妻。」
我被这话炸在原地,面上再做不出一分笑来。
「三位公子上了战场,婚事没有着落。如今家中只有洲儿一个男丁,又无子嗣。他现在腿渐渐地好了,适宜为家族开枝散叶了。」
许夫人见我脸色不好,倒是柔着声音来解释,还允诺我:「你对洲儿情深义重,洲儿也必不会负你。新夫人绝不敢欺到你头上来。如果你有忧虑,抬你做平妻也是可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