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想起自己父母的坎坷之路,叹气:
“难为你这么费心,只可惜我大三那年,爸妈被新的合作伙伴坑了一把,刚有起色的事业再次遭受打击……”
“没能再挺过去。”
唐知予敛眸。
这些事他一清二楚。
当时的他试图找人代理继续扶持宁娆父母。
无奈他们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直接从淮河搬回了东北老家,急流勇退。
离开地悄无声息。
宁娆一家人,就像是在他的生命里消失了一样。
可唐知予不愿看她受挫难过。
多少个日夜辗转反侧,拼命思考该如何才能帮到他们。
看到这丫头通过自媒体给父母引流,唐知予才松了一口气。
不愧是他心爱的女人,总能在绝处另辟蹊径。
只可惜她绩点第一的名次,却在大三时,毅然决然选择回家自学。
错失了与无数优秀经纪公司签约的机会。
宁娆当初一直认为她是运气好才被推到了首页,才在众多博主中脱颖而出。
其实,是资本在推动。
唐知予就这么暗自扶持着宁家。
一直没有断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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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娆抽噎着哭了好久,也被他温声哄了很久。
望着男人忙碌英挺的身影,她胡思乱想着:(学长是被我伤到了吧……)
(他应该从小到大都没挨过骂,说不定我那次发的脾气就是他顺遂人生中的滑铁卢)
(他是用这么多年才愈合了心里的创伤吧)
(这大冤种真可怜)
(嗯,我一定要对他好点)
看她眨着眼看向自己,终于不哭了。
男人顺势把香香软软的小丫头揽在自己怀里,等待她消化当年的真相。
“我还是想不通,我记得那串佛珠不长这样呀。”
她垂眸把玩着他腕上乌亮的佛珠,小声嘀咕。
唐知予弯唇:“我戴了十年,颜色有变化,而且被磨得越来越圆,你认不出来也正常。”
宁娆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要不是听妈说起祖辈规定手腕不让戴东西,我也不会这么在意它。”
“嗯,多亏了咱妈。”
唐知予心神愉悦,微凉的手掌小心地滑过她细腻的腰间,将她紧紧拥住。
回想起他被划伤时宁娆哭成泪人儿的模样,他忍俊不禁:“不然,我也不知道朵朵也是在意我的。”
“你也是喜欢我的,怎么不早说呀!”
宁娆对他的触碰极其敏感,咯咯笑着推开唐知予,嗔怪他,
“胆小鬼。”
“你那时上高中,学业繁忙,我怎么能诱导着你谈恋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