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离开前,男人哑着嗓子低声道:
“朵朵,我好想你。”
宁娆眼眶一热,主动环住他的腰:“我也是。”
拍完戏,宁娆又被婆婆陈秋美接去了宿宁老宅。
她还迷茫着,就见雍容华贵的妇人温柔地拍了拍她的手背:
“朵朵,我前两天收拾知予那间藏书阁,你猜我看见了什么?”
“嗯……”宁娆认真地想了想,却完全想不出答案。
陈秋美的眼神愈发和善:“是一箱宝贝呢,有关你的宝贝。”
宁娆微愣:“有关我的……宝贝?”
直至看见唐知予那个箱子,映入眼帘的,全是笔迹流畅力透纸背的两个字。
满满一厚沓的纸,上面全是用钢笔写下的:宁娆。
这些纸看起来都有些年头了,不同的墨水颜色,不同的纸张,但字迹却几乎一模一样。
宁娆出神地翻着那些纸,约莫有几百张。
每一处都是她的名字。
直到最后一页,男人才在后面缀了“可我还是喜欢你”。
看纸张的新旧程度,应该也就是前几年。
陈秋美叹道:“知予那孩子静不下心的时候就会手抄佛经,后来我听他朋友说,他更多的是练习人名。”
“我还以为他写的是写百家姓,没想到呀……”陈秋美弯起唇角,温柔而慈爱,
“是朵朵你的名字。”
宁娆捧着那一沓保存完好的纸,轻抚上面凹凸不平的笔痕。
她鸦羽般的长睫低垂,又想起唐知予那封信:“难怪学长写我的名字,写的那么好看……”
这满满一箱子纸张,字里行间全都是她。
宁娆回家的时候,都有些恍惚。
她在年少懵懂的时期大言不惭地说过喜欢他,可是却从未给他带来过什么好处。
她没有优越的家世,没有顶尖的成绩,没有春风和煦的好脾气,
甚至连他这些年的深情,她都没有珍惜。
宁娆蔫儿了。
每次见到唐知予,她都泪眼汪汪的,看得他还以为自己要命不久矣了。
男人俯身摸了摸她的脑袋:“朵朵,你今年的生日,我们去国外。”
“有个小礼物送你。”
于是——
宁娆生日当天,就站在了帝国大厦的烟花控制中心。
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映入眼底的,就是繁华而璀璨的纽约城。
墨蓝色礼裙勾勒出她纤娜的身形,肌肤雪白。在昏暗的光线中,还透着隐约的粉。
那张鹅蛋小脸儿精致而明艳,她仰起头,看向矜贵清冷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