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边上药，一边恨铁不成钢地嘲讽：
“这就受不了了？她以后还会结婚、生子，跟别的男人相守一生，到时候，你准备怎么办？活生生把自己气死？”
文今澜呼吸不畅，闻言闭上了眼睛，轻声道：“别说了……”
文莞给他挑出掌心里的玻璃碎片，冷哼一声：“我不说，你能不想吗？”
文今澜闭着眼不吭声。
文莞抿着唇，沉默地给他缠上纱布。
很久以后，才听见她很轻地问了一句：“后悔吗？”
跟厉家反目，一次次伤害喜欢的人，甚至连一句喜欢也再不能说出口。
文今澜笑了一下。
掌心火辣辣的疼痛一点点氤氲开，他开始觉得心脏的位置也开始泛起细细密密的疼。
他说：“不后悔。”
但是，如果能重来一次，他不想做文家的孩子了。
他只想做一个普通的人，跟厉姝相遇，然后能遵从本心，一直对她好。
一辈子不说喜欢又能怎样呢？只要他还能在她身边就好了。
可惜，他偏偏姓了文。
车上。
厉姝屁股还没沾上座椅，就被墨南归压住，堵住了唇。
他吻得很深，像是惩罚一般，咬着她的舌尖，让她躲都躲不掉。
厉姝手抵在他胸膛，这点抵抗的力道对他像是羽毛一般，不痛不痒。
他轻而易举按住她作乱的双手，手开始不规矩地顺着腰线往上摸。
直到，摸到一个小小的凸起。
厉姝瞪大眸子。
墨南归这厮，居然，居然摸到了她的内衣扣！
她不习惯贴胸贴，因而穿礼服的时候，都会穿方便的内衣。
厉姝扭动着身子，想制止他的动作。
但是墨南归一边吻她，一边手指微动，很是灵巧地解开了扣子。
厉姝感觉胸口的位置突然一松，下意识抬手捂住了胸口，同时狠狠瞪着始作俑者。
墨南归放开她的唇，呼吸声交错的瞬间，厉姝看清了他眼中的神色。
怎么说，感觉……自己真的要被当成甜品吃掉了。
墨南归伸手摸向她的胸口。
厉姝一把按住他的手，瞪圆了眼睛。
“不可以！”
墨南归垂下了眸子，抿着唇，俊美的脸看上去有些沮丧。
他开口，声音是被欲望浸润的低哑，又带了点委屈，听得人心都麻了。
“一下都不行？”
厉姝有点犹豫，但是还是无情道：“对，不可以。”
墨南归听话的没有再继续，任由厉姝按着手，低声道：
“我很想你，一下飞机就想见到你，可是我见到你的时候，你却跟别的男人有说有笑。”
“你穿的那么好看，会场上的男人都在看你，而我，身为你的男朋友，连摸都不能摸一下，亲也不给亲。”
他好像从来没有一次性说过这么多话。
像是一个得不到糖果的孩子，厉姝觉得自己的心都化了。
她叹了口气，认命般地放弃了抵抗。
“摸吧。”
墨南归看她一眼，又垂下了眸子。
“你不愿意的话，不用勉强。”
厉姝：“……”
她一把抓住墨南归的手，放在自己胸口，恶声恶气：“让你摸就摸，少废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