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什么贵重的东西，只有这桃花酒了，请公主不要嫌弃……”
裴栖月吓了一跳，往后一退。
“嘭！”一声。
酒瓶摔碎在地。
“公主你怎么样？”欣儿连忙上前。
裴栖月摇了摇头，却看见莫瑾年看也没看自己，只顾扶起莫空桑。
她心中蓦然一凉。
还未回神，便见莫空桑又跪了下来，眼泪吧嗒下落：“公主恕罪，公主恕罪……”
莫瑾年紧皱着眉扶起她：“不用跪，又不是你的错。”
裴栖月看着他毫不掩饰的关切，心中陡然升起一阵惶恐。
她可以不在意他日复一日的冷漠，却无法忽视他心里另有他人。
莫瑾年转过头，看到裴栖月的目光紧盯着自己扶住莫空桑的地方。
他一下抽回手。
“你先回去。”他对莫空桑轻声道。
莫空桑还想说什么，看见他冰冷神色，立刻低头说了句“是”。
莫空桑离开了，酒瓶还碎着。
两人对视着，谁都没有先说话。
裴栖月心中思绪万千，正想开口，外面传来通报：“启禀公主，宫里刘公公来了。”
刘公公走进正堂，堂内又恢复了正常。
刘公公先看裴栖月一切如常，才笑着道：“公主，陛下答应您下江莫游玩了，过几日便让驸马陪您一块去。”
裴栖月一怔。
下江莫是她小时候最大的愿望，只是她的身体根本支撑不了长期游行。
这次，父皇大概是想让她死前至少如愿一次。
想到这，她苦涩一笑：“谢谢公公，替我谢谢父皇。”
“老奴告退。”
刘公公走后，莫瑾年脸色冰冷：“如今西北灾荒严重，国库入不敷出，下江莫简直劳民伤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