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心事被扯开，莫空桑也不再隐藏，她扭曲着一张清秀的脸说道：“我嫉妒她，她身份高贵，想嫁给你求自己父亲一纸婚书便可以。”
“我认识你十年了，喜欢了你十年了，父亲说等我长大了便可以嫁给你，但是没想到，就是因为皇上的赐婚，所有的一切都化为乌有。”莫空桑一向温柔，可是现在她说得话却有些尖锐，“师兄，你知道我等了久，盼了多久吗？”
莫瑾年欲言又止，却被莫空桑又压了下去，她似乎要将心中的话托盘而出，“我也曾想要讨个公道，但是父亲却说，事情已成定局，多说无益。就是因为她的横插一脚，我们才没有在一起！我们本可以琴瑟和鸣的，你本来可以在朝廷实现鸿浩志气的，我本可以为你打理好后院的！”
“现在什么都没有了，我恨她！”莫空桑的眼泪留了下来，这一次，她不是楚楚可怜的，而是绝望的。
莫瑾年一向见到的都是她淡雅的模样，如今见了她如此，不由得叹了一口气：“空桑，你难道不知道么？我一直拿你当妹妹，即使没有公主，我也不会娶你的。”
“不可能，你明明对我那么好……”莫空桑迷惘着眼睛摇头说，“我想要什么你都会附和我，你还说你最喜欢我酿的桃花酒……你不可能不喜欢我，你一定是在骗我……”
莫瑾年不想再给她别的期盼，只缓声说：“我只说一遍，你听清楚了，我的心里一直以来就只有一个人，那就是裴栖月。”
莫空桑心底的信念被莫瑾年彻底摧毁，她踉踉跄跄走到莫瑾年面前：“可是，你们已经和离了……你们不可能在一起了。”
“我已经想皇上请命，再次求娶。”莫瑾年的话，仿若一道道惊雷，重重地打在莫空桑的心里。
莫空桑怎么也没有想到，她在这段感情中，居然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小丑。
“今天你先好好休息吧。”莫瑾年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