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烨勾着领带中央,把他从沙发上半拎了起来,另一手垫在他脑后,低头强吻了过来。
付晚的脑袋里就只剩下一种植物了。
他像一尾被强行拎到岸上的鱼,拳打加脚踢愣是没干过,被阳光烫得全身都在发颤,想拒绝又说不出个完整的字来。
而且齐烨使的力气还不小,似乎要把他按进沙发里。
“齐烨!你这头驴!”终于他逮着空挡,从沙发上翻下来,“有你这样的吗?我答应了吗?”
齐烨被他指责得一愣,抬手用右手拇指蹭了蹭自己嘴巴上被咬出来的细小伤口:“晚晚,我们有结婚证,我亲你是有证驾驶。”
“有证驾驶个屁!你就是个道貌岸然的混蛋。”付晚说,“只需齐烨放火,不许付晚点灯,我加别人微信你就生气,那你一加班就好几个小时,你跟我说你在干什么了吗?”
“你是真把我当花瓶啊。”付晚说,“你是不是还打算给我插两朵花啊?”
他把自己气得够呛,骂一半不小心咬到了自己的舌头,觉得自己相当没用。
齐烨好像很少跟他说工作上的事情,他先前也没像现在这么觉得齐烨的态度是有些敷衍。
他在脑子里把想骂的话梳理了一遍,抬头要说话,眼前空荡荡的,齐烨不见了。
草,死直男,你老婆没了。
手腕上的领带绑得很紧,付晚艰难地把手腕举高,试图咬开齐烨打的那个死结。
质地并不柔软的领带把他的嘴角磨得通红,他也没能把这玩意儿啃开。
办公室的门被推开,齐烨去而复返,手上捧着一个粉色的小纸盒子,看见他微红的眼尾和嘴唇,关门的动作快了一些。
“晚晚,给你吃。”齐烨在他身边坐下来。
盒子里是一只树莓味道的雪糕,只有半个巴掌大,很小巧,上面淋了黑白巧克力酱,撒了大概正常分量三倍的坚果碎。
他还是和从前一样,喜欢拿这些小零食哄他。
可是很有用,哪怕是问题一点都没有解决,他也完全不生气了。
冰凉的雪糕贴在他嘴边,他张嘴咬掉了一小块。
“嘴巴还疼吗?”齐烨问他。
“还好。”血腥味被冰淇淋的甜味完全盖住了。
原来齐烨知道他把自己的舌头给咬破了。
齐烨等他吃完,把纸盒子放在他的腿上,站起来走到办公桌边,从文件盒子里抽出一把小剪刀,回到他身边,咔嚓一声剪断了那根紧缚着的领带。
他活动了一下双手手腕,怔怔地看着他哥。
“晚上是和帆扬互娱谈的收购合同。”齐烨说,“他们这两年的经营效益不好,但员工班底质量不错,签过的好几个艺人,有红的潜质却不会运营。我妈之前没谈下来,外公那边只开了个头,剩下的就只能我来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