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便是你王兄最为可疑。”
乌虞知月想说不可能,他们昨日才赶到京都,勉强赶上宫宴,没有时间谋划这些。
可他又不确定乌虞是否早就在宫中安插了人手,因这次要瞒着他将他献给傅崇光,就提前做了两手准备。
他沉默片刻,谨慎道:“若是外臣王兄,应当没有这样的本事。”
但乌虞王就不一定了。
傅崇光听出他的言外之意,蹙眉深思:宫里有细作,自然要彻查。但若不是乌虞,又有谁可疑?
他沉默半晌,最终看向乌虞知月:“朕打算将计就计,封你做侍君。”
乌虞知月一惊,叩首道:“请陛下三思。”
“放心,”傅崇光不自在地顿了顿,“朕绝对不会碰你,事情过去,也可以放你自由。”
他眸光微冷:“这一回,不管是有意算计朕,还是阴差阳错算计了朕和你,罪魁祸首的目的都不会只是使人纵欲这般简单,将计就计,才能看出谁因计划失利而气急败坏,套出他的后招。”
乌虞知月明白傅崇光的意思,却仍是不愿。
他豁出性命与傅崇光谈判,为的就是不做以色侍人的玩物,若是到头来还是成了侍君,那他昨晚的挣扎和努力不就成了笑话?
“陛下答应了外臣,臣为您办事,您护臣周全。”
傅崇光没想到他会如此反对,说道:“朕的确答应了你,但如今你在朕的紫宸殿宿了一夜,你以为还有人信朕与你清白不成?”
乌虞知月面色一白,抿紧下唇。
“再者,幕后之人应当知道你与朕在偏殿中了药,若是传出风声,朕还不予你名分,怕是更叫人轻视于你。”
乌虞知月一脸坚决:“有太医作证,不管旁人信不信,臣清者自清。”
只要不封侍君,他就还是他;但若封了侍君,不管傅崇光碰没碰他,他都是以色侍人的玩物。
“况且臣若是做了侍君,又如何接近各国质子,为陛下查探真相?”
言之有理,但傅崇光见他如此坚决,心里有些不快。
怎么好像朕逼良为娼一般?
朕的侍君是那么容易做的吗?
傅崇光面子挂不住,有些恼怒地盯着对方,想开口训斥,却发现连对方名字都记不清。
各国使臣都会说汉话,但未必有汉名,宸国向来只记他们本名的同音字。
眼前人好像叫什么乌虞叽里咕噜哇,他大哥叫什么乌虞臭疙瘩……什么破名字!拗口至极!
“你——”傅崇光怒而起身,“你可有汉名?”
乌虞知月一愣,答道:“知月,臣的名字译成汉话是‘知月’,云知月。”
傅崇光拧眉:“为何不姓乌虞?”
云知月答:“乌虞不兴取汉名,臣的汉名随阿父姓。”
姓云,云知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