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那水囊给你吧，你的手太冰了。”瓦瓦把水囊塞到他怀中，看到少年耳朵通红，不自在地别开脸。
少年揽着水囊，指尖微缩：异族姑娘都这么大胆吗？
不，对方说的是地道的宸国官话，未必是异族人……
少年正想着，肩膀突然一重，瓦瓦靠在他肩头睡着了。
少年屏住呼吸，挺直腰杆，让对方靠得更舒服一些。
同时为自己方才的揣测和怀疑感到懊恼，对方戒备心这么差，一点不怕他抢了他的干粮和马祁匹跑了，怎么可能是细作？
哪有这么善良单纯又漂亮的小细作！
山里晚上降温快，“小细作”冻得往少年身上靠，少年把水囊烘热塞回“她”怀中，把火堆往身前扒了扒。
后半夜，精疲力尽的少年也撑不住，迷迷糊糊睡着了。
……
瓦瓦是被鸟叫声吵醒的，他揉着眼睛坐起来，发现自己抱着水囊，似乎……是被少年揽在怀里睡的！
“……”
他现在是“小姑娘”，这样是不是不太好啊？
瓦瓦往旁边挪了挪，将快要熄灭的火堆撩开，添了两根树枝，开始热水囊和干粮。
少年很快也醒了，再次吃掉瓦瓦半块饼之后，扶着树干起身，说要带瓦瓦去抓兔子。
他腿脚不便，瓦瓦就让他上自己的马，牵着马在树林里转了一圈，找到兔子粪之后，少年在附近挖了两个陷阱。
等到半午，果然抓到一只兔子。
瓦瓦看着少年娴熟的放血剥皮，虽然有些不忍心，但又觉得很厉害，盯着少年直看。
“狗——”瓦瓦顿住。
少年看向他。
“你比我大一点，我能叫你哥哥吗？”瓦瓦不好意思道。
少年矜持地点头。他也不想被人叫做狗蛋。
瓦瓦立刻笑了起来：“哥哥你真的好厉害！”
少年耳朵微红，低头继续杀兔子，唇角却弯了起来。
瓦瓦第一次吃没有盐味的烤兔子，却觉得格外的香。
后来，少年教瓦瓦如何辨别方向，护送他一路往西，聊着天南与地北。
瓦瓦说他想离开家，和母亲独自生活。
少年说宸国的京都和江南都不错，繁华宜居。
他们抵达一处小部落城镇，少年找医师接好骨头，把瓦瓦安顿在一处小客栈，自己却买了一匹马，“我得走了。”
瓦瓦惊讶：“你的伤还没好。”
少年却道：“你跟着我不安全，不如就在这里等你的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