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可以先给你定金。”冯渊赶紧说道。
杜舟摇摇头,道:“待我考虑考虑,你先回去吧。”
“那你好好想想。”冯渊也不催促。
杜舟应了声,冯渊说的算是一个赚钱的法子吧,如果不是走投无路,杜舟是不会去干的,现在还不是这个时候,他当初还以沈星阔的名字在钱庄存了不少银子,票根他也没带走。
当务之急,他要找机会去看望父君才是,然后再找搞清楚造反的人究竟是谁,住在这个客栈也是方便打听消息,这里鱼龙混杂,南来北往的人比比皆是,消息自然也比外面灵通不少。
若是高武在也好,只怪当初父君被抓了之后,他便让高武去送信了,他潜意识里觉得自己夫君应该就是那个赵奉邺,希望他可以帮忙,只可惜高武送信未回来,他便被沈玉成带着上路了。
杜舟在第二天便找到了门路,交了些钱财疏通了看守天牢的狱卒,进了牢房。
京城的天牢比南洲的天牢好不到哪里去,反倒更加拥挤脏乱,杜舟不敢说自己来找谁的,只能到处张望,希望能看到熟悉的人,一个牢里关了好几个人,都穿着囚服,看上去又脏又狼狈,还有人疯疯癫癫有人目光呆滞,还有人抓着老鼠喝血吃肉,看上去是饿极了。
杜舟也不敢多看,嘴里小声对着牢房里念叨:“父君,父君,你在这里吗?”
不过没有人应他。
狱卒看杜舟东张西望的,也没有说要找谁,便道:“你到底要看谁,不说就给我出去。”
“这位大哥通融通融,我是帮朋友来看他亲人的,不知天牢里可否有南洲送来的,对方是……是个哥儿。”杜舟小声说着,又往狱卒手里塞了银子。
狱卒颠了颠手里的银子,帮杜舟想了想,道:“没有这个人,大约被关在别的牢里,若是哥儿的话,那可就惨咯。”
杜舟心惊肉跳的,也已经在天牢里走了一圈,确实没有看到沈泊君,他道了谢便离开了天牢。
八月的天,京城的天气又热又燥,街上几乎看不到什么人,杜舟却觉得自己手脚冰凉的,也不知道父君现在在什么地方。
他魂不守舍的时候,忽然被人撞了一下,他下意识的摸了一下自己腰间的荷包,果然不见了,他赶紧追着那个小贼跑,一边喊道:“抓贼啊。”
那个小贼比杜舟熟悉京城的路,左窜右绕的,杜舟追得气喘吁吁,很快便跟不上那人了。
他有些泄气的看着那人离去的背影,怎么他这么倒霉?
“这是你的荷包吗?”忽然一道男声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