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晏心底狠狠地骂了一声，心道自己可真不要脸，居然连小男孩的便宜都占。
她理了理心绪，道：“先擦干，我们谈谈。”
“好。”
顾昀之坐在她对面，擦试着头发。
一身西装衬得他年轻又朝气，还带有几分稳重。
顾昀之很高，大概有185往上。
擦了后顾昀之把毛巾握在手里，坐好乖乖的看着她：“姐姐，我可以了，你说。”
盛晏抿了口咖啡，内心酝酿少许后道：“今晚上的事...”
她正要如何从科学的方面解释，顾昀之插话：“是我自愿的。”
她不是想说这个。
盛晏揉了揉太阳穴，略显疲惫：“你先听我说完。”
顾昀之点头，端着咖啡把玩着杯子。
“今晚上的事的确是我的错，是我喝多了酒后失态，这件事给你造成了伤害我很抱歉，我的意思是，你有什么想要的？或者可以提什么要求，只要我做得到我尽量满足，这件事...就忘了吧，对彼此都好，哎哎哎，你哭什么？”盛晏斟酌了许久才组织出这番言语，结果一抬头看到顾昀之委屈的哭了，有点乱。
顾昀之咬着下唇，眼睛逐渐红肿，幽怨的望着她：“姐姐的意思是不对我负责吗？”
“我。”盛晏一时之间卡住了。
顾昀之又说：“我很喜欢姐姐，想跟姐姐在一起。”
他的目光真挚且诚恳，看的盛晏头皮发麻。
盛晏麻木的端起咖啡，缓缓道：“我们不可能。”
顾昀之的薄唇抿成一条直线，眼泪不断：“为什么？”
盛晏垂眸，低头看着杯里的咖啡：“我今年30。”
顾昀之蹙眉：“年龄在爱情面前不算什么。”
“我...”盛晏卡壳了。
顾昀之又道：“爱情可以包容一切，我愿意包容姐姐。”
盛晏深吸口气，冷静道：“我没兴趣陪小孩长大。”
顾昀之眼角含泪，略带不满：“姐姐，我成年了，21不算小孩了。”
盛晏哑然失笑，才21自己比他大了整整9岁，她刚想开口顾昀之先一步道：“而且姐姐不用管我，我来迎合姐姐就好。”
顾昀之抬手擦掉眼角的泪，意志坚定：“姐姐只需要接受我，其他的都交给我，我会对姐姐好一辈子。”
盛晏一口将咖啡喝完，苦涩的味道让她清醒不少，直接忽略他的话问：“想要什么？车？房？”
“姐姐。”顾昀之吸了吸鼻子，“真的不能给我个机会吗？”
“不。”盛晏拒绝的干脆。
她素来不认为自己的魅力有那么大。
这个男孩之所以说喜欢不过是一时新鲜罢了。
等新鲜劲儿过了自然就淡了。
而她，没兴趣去陪小朋友玩过家家的游戏。
顾昀之张了张嘴，说不出话来，眼泪又流了下来，盛晏轻叹，从容起身：“我去换身衣服，你整理一下我送你回去，你要是有什么想要的可以告诉我，我尽量满足，至于其他。”
没得谈。
盛晏走的干脆，回房换了衣裳出来后顾昀之也整理好仪态了，眼泪擦干，毛巾被他晾在阳台。
见到盛晏他只是紧抿着下唇什么都没说，只是那一双及深的眼睛依旧落在她身上。
眼尾泛红。
此刻的他宛如一只被主人丢弃的小狗，可怜又无助。
有那么一瞬间盛晏觉得自己太过残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