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真相
谢皓行回来时，卫敛已经起身了，站在窗前，目光飘渺地俯瞰着下方花园。
谢皓行站在门口，默默望着他的背影，风从蓝白条纹的病号服中灌进来，卫敛明显消瘦了。
过了半晌，卫敛若有所觉，回过身来，神色淡淡，“回来了？”
“嗯。”谢皓行走进去，坐在床上。身后阿生跟着进来，手里还捏着那支月季，神色犯难，似乎在犹豫该怎么处理。
毕竟他一个钢铁猛男，拿着一支娇花走了一路，看起来也太奇怪了。
卫敛走过来，把他手里的花取走，示意他出去。卫敛把花伸到谢皓行耳边，比了比，在谢皓行抬头看他时，恍惚地说：“我好像，很久都没看见你笑了。”
谢皓行垂下眼眸，嘴角扯起一个浅淡的弧度，似嘲讽。
卫敛捏着花的手紧了紧，最终将它轻柔地放到床头柜上。
这时陆医生敲门进来了，手里抱着文件夹。卫敛坐回床上，对谢皓行温声道：“皓行，你先出去一会。”
谢皓行看了看他，又看了看医生，什么也没说，利落地出去了。
门在身后被关上，面前是趴在栏杆上的阿生。谢皓行快步走过去，学着他，手臂搭在栏杆上，“问你一点问题。”
阿生不动声色退开几步，硬邦邦道：“问。”
“你老板，就只是头被砸了？”
阿生乜过来，“不然呢？”
谢皓行垂下眼帘，哼笑一声，“这样啊，我看你老板那神不守舍的样子，还以为他脑子被砸傻了呢。”
阿生勃然大怒，“你瞎说八道什么呢？什么脑子被砸傻了？我家老板聪明得很，他只是肾脏……”
“肾脏怎么了？”谢皓行接道。
阿生自知说漏了嘴，有些懊恼。“反正你又不在乎我们老板，告诉你干嘛？”
谢皓行犹豫了一下，才说：“谁说我不在乎你们老板？我这不是问你了么？”
阿生还是说：“具体的我不清楚，老板也不让我告诉你。”
谢皓行沉默了一会，恨铁不成钢道：“要你有何用？”
“我……”
阿生刚想反驳，谢皓行就转身，耳朵贴在门板上，意欲偷听。门毫无预兆地开了，陆医生站在门口，手还摸着门把手，两人直直撞上。谢皓行有点尴尬，摸着鼻子后退一步。
陆医生很和善地对他笑了笑，踏出了门。
谢皓行原地踟蹰一会，毅然转身跟着陆医生去了。
“哎！”阿生还想阻拦，被房间里的卫敛阻止了，他只得作罢。
谢皓行跟着陆医生进了办公室。这是一间私人办公室，只有一个工位。窗明几净、纤尘不染，倒是很符合医生的作风。
谢皓行的视线被窗边架子上的一盆绿植吸引了。直到陆医生提醒他，他才回过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