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凄厉惊恐的惨叫声在城主府响起。
“怎么了怎么了?”
正在提着一只鸟散步的城主在附近,听到惨叫声和随行的家丁一起过来。
只见一名家丁表情惊恐身体瘫软的坐在地上连连后退,王管家的门敞开着,他盯着的地方正是王管家房间开门的位置。
城主面色一变,立刻差身边的人去看,“快去看看怎么回事!”
他心里不安起来。
王管家在不久之前才刚刚和他下了保证,说一定有办法抓到伽临的两个孩子,用两个孩子为威胁伽临去暴天井继续被封印镇压翻腾的血海。
如今看那名家丁害怕的模样,王管家的屋子里到底出了什么事?但不管什么事,一定不是好事。
因为风一起,浓烈的血腥气息已经从房间里飘散了出来。
拍他差遣去的家丁结伴一起不得不往王管家房间里去一探究竟。
他们拉开了腿软在门口的人,心里一横干脆一下子把王管家房门推得彻底大开。
在房门大开的瞬间,站在院子里的所有人都看到了里面凄惨恐怖的一幕。
“啊啊啊......”
“呕......”
一声声恐惧的尖叫声和不断的呕吐声响起。
所有人看到房间里恐怖的一幕都反应激烈,唯有城主一人只是面色白了白,身体踉跄了一下,随后又站稳。
声音虽然颤抖但还算是平静的对身后的人命令,“还愣着做什么,去枯山派请人过来,说要伽怜亲自来,否则的话,就说要把抵在这里的剑给毁掉。”
“好。”
没人知道王管家的死是谁做的,做得那么丧心病狂毫无人性,皮就那么耷拉着掉在那里,身体也吊在一旁,眼珠子死不瞑目的死死瞪着门口的方向,这谁看了不害怕。
偏偏城主看起来不是那么的怕。
众人吐够了后在心里偷偷的想,城主真不愧是城主,能够掌管云州城那么多年,活了那么多岁,果然见过了大世面,和他们普通人不一样。
没人知道,在众人面前勉强维持冷静的城主,在回到了自己房间后,想到王管家的死相,腿肚子发软的瘫倒在了椅子上。
椅子上明明垫着厚厚的蒲团,外面的天儿也不冷,城主还一直都很胖,这样的人是很怕热的,可在这种情况下,城主全身瞬间都被冷汗浸透。
张开嘴巴像是濒死的鱼一样大口大口的喘气,浑身都在发凉。
太、太可怕了。
尽管现在没有定论说王管家的事是谁做的,可他才刚刚同意王管家去绑伽临的小孩,王管家就死了,这件事他查都不用查,就知道是伽临那个可怕的魔头。
他怀疑那魔头是故意让王管家死得那么凄惨,他在警告他,不管他想做什么,但绝对不能动他家孩子。
但他又必须解决掉血海的事,不能动魔头孩子的话......
城主眸子里划过一抹阴狠,他想到了枯山派的伽风。
伽风对于伽临来说,不是父亲一般的存在吗。
动不了孩子,他动伽风,伽风都已经是个老残废了,还能如何!
城主寒声道,“来人!”
外面很快有人进来,不知道城主说了什么,那人很快下去。
......
城主心里很清楚,有那一把曾经枯山派欠他一个人情抵押在他这里的宝剑在,枯山派一定会来人。
那把剑据说是伽怜娘亲的剑,被枯山派的二掌门抵在了他这里,伽怜之前就派人来想要换回去,被他拒绝了。
有那么一个好的把柄在手上,他怎么可能还。
他用宝剑威胁过伽怜,让伽怜和伽风联起手来暗算伽临,等伽临再次被封印进暴天井后,剑就还给他们。
奈何被伽怜和伽风毫不犹豫拒绝了,说什么剑的主人在,也不会答应这件事。
剑的主人就是伽怜的娘伽风的妻子,伽临是被她和伽风一起养大,自己养大的孩子怎么舍得为了一把剑就放弃他。
如今事已至此,城主只能用别的办法。
伽怜很快带着弟子前来,剑是她爹死后想要一起陪葬的东西,伽怜心里还是想要的,但她现在是枯山派掌门,剑是曾经枯山派的人抵在城主府的,道门不能违背诺言,不能硬抢。
否则事情传了出去,不管是云州城内还是云州城外的人,谁还敢委托他们办事,枯山派有那么多弟子要养,都靠着委托才能维持,她不能因为一己之私坏了枯山派名声。
城主客气的把伽怜和她带来的人迎进了屋子。
让人带他们进王管家的院子看了现场,他自己站在院子外面没进去。
站在城主府外面的时候,伽怜就感受到了里面挥散不去的魔气。
但她还是进去看了一眼,王管家和他的皮都还悬挂着,地面上满是血,或许是知道是谁做的,伽怜目光淡漠的看了一眼后并没有其他什么太大的感觉。
她相信师兄从来不会随便杀人,除非是这人做了什么让师兄觉得不可饶恕的事。
伽怜带人出去,公事公办的对城主说,“是魔龙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