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伽临的师徒关系哪儿比得上和伽怜的血脉关系。
“来人。”城主打开了房门,寒声让人进来,“推着他跟本城主走。”
“遵命。”
出门时城主特意抬头望了一眼天,亏心事做多了,让他极为不喜欢阴雨连绵或是雷雨交加,总让他很心虚。
所以一般打雷或下雨的天,他是不会出门的,会好好待在自己的城主府里,唯有府邸在建造之时请别城大师落下的阵法内,才能够让他安心。
今日晴空白云,城主便没那么怕外出。
带着一大群心腹做足了准备浩浩荡荡的前往暴天井,有脖子上的水灵玉在,他不担心那泛滥出来的血海。
城主怎么可能放弃这个让自己名声更上一层楼的机会,带着那么多人出行对云州城的百姓宣称是为了解决泛滥肆虐的血海危机,自然收获了一片好名声。
......
过了一个时辰,城主和他的人终于到了暴天井。
伽怜看到城主时没什么好脸色,看到城主后面被人关在笼子里坐在轮椅上的父亲,一颗心提了起来,“爹!”
伽怜说着,下意识朝伽风走去,被城主的人拦住,不让伽怜靠近伽风分毫。
城主扇着扇子笑呵呵的道,“别急别急。”
“等事情完了后,伽掌门再和老掌门说话也不迟啊。”
说完,城主的视线看向伽怜背后被抓起来的伽临,看到关在笼子里的伽临浑身瘫软动弹不得的模样,城主露出满意的神色。
“伽掌门真是虎父无犬女啊。”
伽风一开始什么都不知道,但是如今看到了这一幕后,什么都明白了。
目光不可置信的看向自己女儿,“小怜,你疯了吗?!那是你师兄,你怎么可以这样对他!”
伽临闻言,眼神带着被背叛欺骗的愤怒死死盯着伽怜。
伽怜眸里含着泪水,嗓音哽咽的道,“爹,我知道,但我没有办法,我怎么可以弃你于不顾?”
“你我爹啊,师兄他......”伽怜咬着下唇,眸子湿润,表情挣扎的道,“只是师兄,并不是我真正的兄长。”
“爹,说到底,我们才是一家人。”
“伽怜你混账!”伽风着急的看向伽临,果真在伽临脸上看到了失望不可置信的受伤神色,质问自己的女儿,“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爹早就告诉过你伽临和我们是一家人,就是你兄长,是你大哥,你怎么可......”
伽怜红着眼睛厉声打断伽风的话,“够了!”
“爹,到了现在这种时候说这些还有意义吗?你我都知道他不是,可你却真的是我爹,我不能不救你。”
“我想......”伽怜咬着牙说,“师兄被爹你养了那么久,也是时候到他报答爹你了不是吗?”
伽怜转头看向伽临,目光虽然不忍,但说出来的话却狠毒无情,“师兄,难道你不想报答我爹那么多年来的养育之恩吗?”
“你也不能怪我,如果不是被逼到此,我也不想对你做这样的事,你要怪,就怪你命不好吧,为了我爹,你必须再被封印。”
“不过师兄你放心,钰儿和霜儿他们两个很好,我会好好替你照顾他们。”
躲在暗处的伽霜听见这话,急死了,但她答应过哥哥,不管外面发生了什么事情,她都不可以说话更不可以冲出去。
她急得眼睛通红,眼泪控制不住的吧嗒吧嗒往下掉,两只小手无意识的紧抓拽着哥哥的袖子。
她无法理解外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爹爹和姑姑会成为仇人,为什么姑姑会像曾经的坏人对待爹爹一样对待爹爹。
苍安也无法出声,怕引来注意,只能无声的用手轻轻安抚拍着伽霜的肩膀,眼神示意伽霜别难受别紧张。
苍安怕伽霜哭出来,拿出来一方干净的小手帕,递给伽霜,对伽霜指了指嘴巴,示意伽霜忍不住的时候就把手帕塞进嘴巴里,忍住不要哭出声音来。
伽霜哭得眼睛红红的和兔子一样,可怜兮兮的拿着手帕,颤抖着小手折叠成一小块,然后塞进了自己牙齿间咬着。
咬着手帕让她忍住了哭出声的冲动,但却没让她忍住眼泪,仍旧还在大滴大滴的掉着金豆子,模样好不委屈可怜,看得苍安心疼不已。
偏偏还什么都不能说,要在伽霜面前装傻。
不然他表现得什么都知道的话,伽霜又会认为他把她当做小笨蛋了。
苍安一边轻轻用手拍着伽霜的肩膀安抚她,一边观察着城主。
按道理来说,根据他之前在血海里看到的景象,因无数婴灵怨气集结而成的血海对于城主不会那么平静才对。
如今在城主落脚的地方那些蛛网状的血丝却纷纷避让开来,这不正常。
苍安皱着眉,【咕咕,这是怎么回事?】
莫非是他判断错误,血海的形成和城主没关系?不可能啊。
【应该是那个城主身上佩戴了什么可以驱邪的东西吧。】
咕咕的话提醒了苍安,【原来如此,那辟邪的东西对于天雷应该没用吧?】
天雷如此霸道强势,不管是仙人魔还是任何东西,挨劈只能靠着足够强大才能够躲过去。
【放心吧主人,雷劫可不是区区辟邪之物就能避过去的。】
咕咕如此说,苍安便放心了。
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