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调戏不成被反调戏了。
赫连霄不再是我哥了,他从过去那个阴郁任性的校霸脱胎换骨,成了我的男朋友,一个……特别听话的男朋友……
(正文完)
番外
我叫唐宁海,很小的时候我就见过童叔叔,因为他是我妈的小学同学。
我妈带我去参加同学聚会是迫不得已。我亲爸在青海工作,跟我妈分居多年。她一个人带着我,不带我去同学会我又得一个人吃快餐,她不想。
同学会上那么多叔叔阿姨,我只对童叔叔有印象,因为他也带了一个小女孩。
她叫童颜,与我同岁,跟我们小区那些咋咋唬唬的女孩很不一样,她特别安静,说话的时候声音也是轻轻的,很照顾别人的感受。像路边花坛里安安静静绽放的栀子花,白色的,小小一株,不抢别个的风头,但很香,是一种温柔的存在。
同学会散场的时候,大家在餐厅门口等车,童颜被她爸爸抱着,她伸着两只手放在童叔叔耳朵上给他捂着。雪花在我们头顶无声的飘,我妈夸童叔叔有福气,女儿这么小就会心疼人。
那一年,我们七岁。
后来因为工作上有交集,我妈和童叔叔恢复了联系,经常约出来吃饭。童颜妈妈做艺术策展人,要去国外进修两年。周末时童叔叔出任务没有空,我妈带着我和童颜一起去游乐场。有时候玩的太晚,童颜被我妈带回家,我们在一张桌上吃饭,也在一张床睡。早晨起来我给她梳头发,她给我系红领巾,我吃煮鸡蛋不喜欢吃蛋白,她不喜欢吃蛋黄,我们正好互补。
我妈很喜欢童颜,她总说要是有这么个亲生女儿她的人生就圆满了。
后来,童叔叔和童颜妈妈的关系恶化了,两人聚少离多,童叔叔又太忙,即使抽空打个电话都会发生口角。
童颜的爷爷奶奶也在本市,但他们身体不大好,我妈经常照顾童颜,放学接送我,也操心接送她。
十岁那年我被学校里的校霸欺负,他们要我交「保护费」,说每个月把零用钱交给他们,就能保证我不被打。如果不交就会被打,当然所谓的打也是他们在施暴。我倔着不肯交,那时候我个头没长开,又瘦又小像个豆芽菜,被按在地上摩擦。
领头的校霸见我不服,在地上找了块砖头,拎在我面前晃,还恶声恶气的恐吓我:「再不服就让你开瓢见血。」
咻——!
一颗弹子打在他手腕上,砖头掉在脚上痛得他哇哇乱叫。
长得像娃娃一样可爱的童颜站在不远处,手中弹弓拉满对校霸们说:「我爸爸是警察,教过我怎么对付坏人。」
校霸们仗着人多要去抓童颜。
她没退半步,手中的弹弓稳稳射在领头的脚下,尘土飞扬。她微仰着下巴吐字清晰:「我说打你的头,就不会打你的手,敢过来试试,我准头很好。要么你们继续在这里等着,我爸爸可以请你们去警局喝茶。」
校霸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当真被她的气势唬住,一哄而散。
那时我才知道,童颜并不像外表看起来那么娇弱,她骨子里有种江湖侠义,遇到难处也不会退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