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经病啊!秦岁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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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纪乐瑾愿不愿意,他最后还是跟秦岁铭一起出了国。秦岁铭有架私人飞机,但只有他自己的时候他基本不用,因为过于麻烦。
纪乐瑾比较金贵,秦岁铭什么都想给他最好,当然要让他休息得更加舒服些。
纪乐瑾正窝飞机上的床睡觉。他眼下有淡淡的青,一看昨晚就没有休息好。
秦岁铭坐在他身边先是看了会,然后伸手拉住了他的手,轻轻地捏着他的手心。
纪乐瑾的手心软,捏几下就上瘾。
他们昨晚吵得有点激烈,矛盾点在哪秦岁铭心知肚明。纪乐瑾不喜欢他,纪乐瑾想跟他分手。可是他不愿,他明知这段感情是他强迫而来的,但秦岁铭就是不愿松手。
纪乐瑾每提一次分手,秦岁铭就会想逼得他更紧密一步,这样就形成了一个恶性的循环。
大概是因为太喜欢,在没有在一起之前,秦岁铭步步为营,生怕哪一步做错了就把人吓跑。
他为爱扫清一切障碍,但还是没想到会出现意外之外的意外。以前太想要,现在好不容易得到,秦岁铭怎么样都不肯放手。
秦岁铭是个聪明人,他会耍很多心机,但他也不会谈恋爱,他只知道要把纪乐瑾放在自己眼皮底下才安心。
他怕自己再一个眨眼,纪乐瑾又跟别人跑了。
秦岁铭弯下腰,亲了亲纪乐瑾的额头。
下了飞机之后,秦岁铭还牵着纪乐瑾的手不松,他身边的助理都洗过一次盘。
秦岁铭接任位置的一年后,他就把秦峰以前留在他身边的眼线一一排除,现在跟着他的都是他自己亲自提携挑选出来的。
只要开出足够高的工资,没有人会想去八卦老板的秘密。
秦岁铭没有掩藏的想法,光明正大地就拉着他的手,倒是纪乐瑾心惊胆战地不停反抗,然后次次都被镇压,最后彻底放弃地任由他牵着。
“要住酒店还是去住买着的房子?”
纪乐瑾抿着唇,故意摆着脸色不理人。
“纪乐瑾。” 秦岁铭在机场里停下脚步,冷着声音道,“说话,别不理我。”
“干嘛!” 纪乐瑾甩了下手臂,反问他,“你这时候怎么随我了?”
秦岁铭又问了遍:“哪?”
十指相扣着的手指被挤得有点疼,纪乐瑾察觉到他的威胁意思。他怕秦岁铭当众亲过来,因为这是他能做的事情。
他也学着秦岁铭冷着声音道:“酒店。”
套房在顶层,纪乐瑾是突然被带过来的,什么东西都没准备,全靠秦岁铭让助理去现买。
他用东西很挑,秦岁铭了解他的小习惯,跟助理讲起来的时候比较烦琐,连牙膏要什么味道的都讲到了。
纪乐瑾第一个听不下去,他涨红着脸道:“没事,我都行!”他把助理往门外推着,然后 “砰” 地把门关上。
“都行?” 秦岁铭从背后抱住他,把他压在门上,“要是用到不符你心意的东西,是不是会喊我出去给你买?”
纪乐瑾还记着他们在吵架,他转过脸,嘴硬着道:“我会自己下去买。”
“然后被人骗走。” 秦岁铭不咸不淡地说。
纪乐瑾恼羞成怒,他用十足的力推开秦岁铭,咕哝着去研究套房,在发现套房有两间房的时候他眼前一亮。
“看客房干什么?”
秦岁铭猜到他在想什么,他拽着纪乐瑾的手臂,把人拉进主卧里。
他一步一步地推着纪乐瑾,直到床边。
纪乐瑾被逼得一屁股坐到了床上,他看着秦岁铭也靠过来,吓得差点往后就倒下去,还是秦岁铭拉着他把他拽起来。
僵持不下的时候,秦岁铭的手机进了条消息——
“秦先生,请问您昨晚拍下的手镯怎么处理,是您专门过来一趟拿,还是我们派人给您送过去。”
秦岁铭垂眸看着消息,他的眉眼松懈冷淡,回道:
“不要了,直接丢掉。”
这条短信在不符合时宜的时候出现,秦岁铭本来就比较沉郁的心情更降几分。他完美践行了昨晚说过的话,连谈工作的时候也都带着纪乐瑾。
合作方是一个叫王添深的华裔,因为一些具体事项的条款,秦岁铭要先去他的公司一趟。
下飞机的时候正好是白天,秦岁铭在飞机上只是小憩了一下,但眼底还是没什么倦意。
他有一点很轻微的散光,平时用不上眼镜,只有休息不好的时候才需要戴一下,很简单的一副黑框眼镜架在他的鼻梁上。
纪乐瑾都很少见他戴眼镜,看到的时候也是愣了下。别人戴眼镜明明会显斯文,他说不出秦岁铭戴眼镜的感觉,但肯定不是斯文。
他还穿着昨天那件运动外套,跟在一堆西装革履的人中间却非常不适应。办公室的门虚掩着,里面有些不明的声音传出来。
纪乐瑾还没来得及听清,耳朵却被秦岁铭捂住了。秦岁铭没什么表情,伸手扣了扣门算是提醒,没过多久,衣衫有些不整的秘书先红着脸跑了出来。
接下来出来的王添深穿衣很不规矩,衬衫的扣子解了好几粒,他的视线先和秦岁铭交汇了下,然后落在了纪乐瑾身上。
王添深勾了勾唇角,问道:“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