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个小时过去,傅怀升仍没有要醒来的动静。
桑稚一双眼睛哭了又哭,又红又肿,哭到最后,眼泪都哭干了。
她看着被绷带捆绑得像一具木乃伊的傅怀升,心里想,自己一次次晕倒的时候,傅怀升是不是也是这样的焦急和痛苦?
如果,如果傅怀升可以醒过来,或许,她可以给他们之间一个机会。
只要,只要让他醒过来,她什么都愿意做。
桑稚闭上双眼,几乎昏厥。
就在这时,傅言楷晃了晃桑稚的身体。
“姝姝,你看,傅怀升……”
桑稚睁开眼,看见重症监护室内,傅怀升的睫毛轻轻抖动着。
“快,叫医生。”桑稚身体颤抖着起身。
傅怀升醒了,医生检查之后,说他已经脱离了生命危险。
但是他的伤势还是很重,所以还要继续呆在重症监护室里观察几日。
醒来已经是很好的开头了,桑稚心中的石头终于落地,松了一口气。
紧绷了几天的弦终于放松,桑稚紧接着倒下。
营养不良,后脑的伤复发。
傅言楷开始了两头跑。
傅怀升知道桑稚晕倒之后,挣扎着要去看她,傅言楷联合几个护士才劝住他。
彻底脱离危险之后,傅怀升被送到了普通病房。
“我要跟姝姝一间病房。”傅怀升对傅言楷说道。
傅言楷瞥一眼他,说“姝姝已经出院了。”
“什么?”傅怀升不可置信地提高了声调。
“姝姝说,让你先完成你该做的,她也要去做她想做的事了。”傅言楷幸灾乐祸地挑挑眉。
傅怀升默默闭上了眼。